四周一片寂静,除了窗外偶尔响起的叽叽喳喳的鸟叫外,几乎没有其他声音。
杨枫睁开眼,看到了城里医院特有的干净洁白的天花板。
自己身上盖了一层蓝白条纹的干净棉被,手上还扎着输液针。
“你醒了。”一个熟悉的男声响起,杨枫一扭头,便看到了昨天一睁眼时看到的那个胡子拉碴的男人。
只是较上次看到他而言,男人脸上又多了一丝疲倦和沧桑,明明只是一夜之间,这个男人就跟老了七八岁一样。
“你是谁?我为什么会在这个地方?”杨枫轻声问道。
一听这话,男人脸上的憔悴便又多了几分,他犹豫了一下,似乎有什么难言之隐。
“嗯?”杨枫追问。
男人叹了口气,“我一直没找到机会和你道歉,那天是我把你打伤的,但我真的不是故意的,当时我在抓两只山鸡,刚动身你就从地底下蹿上来了,我没收住腿,就踢到你脑袋上了……”
杨枫脸上的表情逐渐糟糕起来,自己猎杀山鸡的那一幕也从他脑海中回放起来。
“是你?”杨枫一时间不知该说些什么,有的人遭到了这样的袭击差点丧命之后,恐怕会把伤他那人的钱包榨干,但是杨枫看到这男人后第一时间竟然是恐惧,当时那股诡异的狂风和骇人的0%,对他来说像是一场挥之不去的噩梦。
男人点了点头,“嗯……我不知道你家在哪,你身上也没有手机之类的通讯工具,所以我只好冒充你的家人,给你付上了医药费。”
听到这,杨枫又想到了那场开颅手术后自己脑袋里凭空多出来的那段记忆。
“你是干什么的?”杨枫质问起眼前这个一脸憔悴的男人来。
“我……我是个无业游民,平时也就在城里打点零工,或者是去附近的山上打点猎去城里的市场上卖。”男人支支吾吾地说着,又好像突然想起了什么似的,“你知道你父母的联系方式吗?我们得尽快和你父母取得联系,不然你这么长时间不回家,他们一定会担心的。”
男人说完,从口袋里掏出来一块很旧的智能手机。
“我没有父母,他们在几年前就去世了。”杨枫平静地说道。
男人一怔,“那、那你的监护人呢?”
“也没有监护人,一直是我一个人生活。”杨枫答道。
男人憔悴的脸上又凭添了一丝迷茫和惆怅。
“就是这东西叫手机?”杨枫说着,用眼神示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