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往下,树木越茂,山色更幽。放眼下去,周遭青翠蔽日,林阴生凉。有着泰山的好水来滋养,这些绿植就是想长得不好,也都是难事。
一路地逛了下去,方朔发现,他是越来越喜欢泰山的风光了。要不是因为泰山地位特殊,无人敢在此立派开宗或者建屋隐居,他还真想长局此处,好来修心养性。
行至半山腰,四周游客就多了起来。看着方朔下山,大多人都奇怪方朔怎么这么快就从山上下去了,难道是脚力不支?
当然了,泰山山势颇为奇险,山道石阶并不算宽。因此,路上游客没有阻断来去之路或造成拥挤之态。
方朔不管别人怎么看自己,依然悠哉地下山而去。上山登天,下山喝水,不出一个时辰,方朔就到了山脚下。
回到了昨夜留下龙驹之处,方朔却发现这宝马没了。
“真是怪事,我明明把那龙驹拴在此树旁,怎么上了趟山,就没了?”方朔往四处打量了一番道,“此处僻静,鲜有人烟,难道这龙驹成精了,挣脱了缰绳,自己跑了?”
蹲在地上,方朔仔细地勘察了一番,发现了一处,有别于昨夜自己骑行的蹄痕。
“嘿,还真是自己跑了。”方朔奇了。
这可真是新鲜事儿啊,可得看看去。沿着马蹄印,方朔向着西边儿,一路跟了上去。
不出三里路,方朔追着龙驹,出了泰安,一路追到了孤横岭。
这孤横岭上,原本是荒的,可如今倒聚集了不少的人。数了数,总共有三十七个之多。一众人里,骑马的不多,也就七个。其中那个骑着踏雪宝驹的汉子,似是在炫耀自己的坐骑,一遍又一遍,来回地走着。方朔眼尖,看出那匹马正是梅言焕送给自己的。
嘿,原来就是你这毛贼,偷了我的龙驹。
这下子,虽说找到了自己的宝马,可方朔却并未高兴。他叹了口气,反而失落了起来。
“唉,我还以为是这龙驹成了精了,原来是被你给偷了,白让我来劲了一场。”方朔深深叹息道,别提有多郁闷了。
懒懒地躺在了孤山岭远处的一块人高的青岩上,方朔枕着胳膊翘起了脚,打起盹儿来,不再搭理了,他才不愿意问这事儿呢。
这毛贼身旁的一位打着绑腿的中年男子笑着道:“喂,邓溪,你小子可以啊。这匹宝驹可金贵着呢,不是我吹,要是把它给卖了,够你小子喝一辈子的花酒了。”
另一个虬髯壮汉跟着道:“说得是啊。哎,这宝驹你是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