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与梅鸿赋谈了一番话后,方朔总感觉这次的水陆道会有些不对劲。
豫州和青州的关系为何如此紧张呢?既然他们势如水火,天阙楼又为何要参加这次的水陆道会呢?
带着满腔疑虑,方朔回了小院。院中薛青锷已醒,正躺在青牛背上看着那卷玄妙的经书。
方朔笑道:“薛兄真可谓是修行勤勉,让方朔自愧弗如啊。”
薛青锷哈哈大笑道:“非也,非也,实在是在下天资愚钝,这才以勤补拙,倒让方兄笑话了。”
“不如,趁此机会,我们二人好好切磋一番,畅所欲言如何?”方朔提议道。
“妙哉,妙哉,平日里独自修行,在下正有许多不解之处,还望方兄能不吝赐教。”薛青锷直起身道。
方朔道了一声“岂敢”,便进屋搬出一张木凳,与薛青锷在院中笑谈起来。
月落日升,一到辰时,此次的水陆道会终于开始了。
这会儿,东海庄里,一位蓝黑大氅的执事很不情愿地走在长廊上。
身为东海盟里最年轻的几个执事之一,他可以算得上前途无限了。可谁能想到上面突然来了一道命令,叫他亲自去请一位名不见经传的修士,还吩咐他万不可怠慢了对方。
林常的心里十分地不情愿,凭什么啊,此次水陆道会庄内宾客如云,先不说青州有名的修士了,就是别州一些稍有名气的修行道友都来了,自己身为执事难道不该去招待他们吗?怎么就要自己来请一位年轻小辈了呢?要是与那些个前辈高人说上几句话,再想得美一点,如果能提点自己一二,那岂不是祖坟都冒青烟了。现在要自己去请一个叫方朔的无名小辈,这得耽误自己多少功夫。对了,怎么方朔这名儿,自己听着还挺熟悉的。
唉,叹了一口气。既然自己身为东海盟的执事,林常只得听命行事,亲自来请方朔了。
他走到了方朔所在的小院,一进院子,就楞住了。院子里,有两人正有说有笑的。一个骑在青牛上,一个坐在从屋里搬出来的枣木凳子上。
“在下林常,东海盟执事,奉命来请方朔,方道友。不知,二位道友,哪一位是方朔?”林常施礼问道。
方朔扭头看到林常,便起身回礼道:“在下便是方朔,见过林常道友。”
林常打眼一瞧,只见这方朔是一身的粗布麻衣,毫无山上高人的仙风道骨,他心里自然就低看了方朔几分。
好在林常的礼数还算周到,一伸手做出恭请之态,他轻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