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袁追雁手里的剑停在了自己的脖子前,卓威远沉声问道:“你刚才作出分心的样子,是想故意激怒我,好让我做出错误的判断?”
袁追雁避而不答,十分随意地回道:“哪里话,卓道友,承让了。”
这种时候,说多错多,只有含混略过才是最聪明的做法。
至于说,真相究竟如何,就让卓威远自己一个人瞎猜去吧。
一等袁追雁和卓威远打成平手,台下的天圣宗弟子开始热闹起来。
“嚯,打平了,袁追雁又打了一场平局。”
“这个袁追雁还真是好手段啊。不过,他到底是怎么绕过卓师兄的掌风的?还有,他方才施展的雷法又是怎么一回事啊?”
“东海盟不是善长水法吗?这袁追雁怎么只用雷法呀?”
“没想到,袁追雁居然还会用剑?这是藏了一手啊。”
“哎哟,这怎么又打平了?还能不能分个胜负了。”
“有什么好奇怪的,想必,这都是两位师兄在让着袁追雁罢了。”
“不,这的确很奇怪。两位师兄怎么也不该都跟袁追雁打平啊?”
“上门便是客,袁追雁好歹代表了东海盟,天圣宗与东海盟又无仇无怨,这表面功夫还是要做一番的,总不能伤了东海盟的面子嘛。”
等卓威远不情愿地回礼之后,袁追雁收了玄霜剑,便下了玄黄台。
苏曲文抱着胳膊,有些无奈地对袁追雁说道:“好了,又打平了一场,这下,你不用再打了吧?”
一听这话,袁追雁只是敷衍地说了一句:“胜负未分。”
苏曲文一皱眉,压低了声音问他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真魔怔了呢?难道说,你还打上瘾了不成?别人不知道,我还不知道?你可是把擎啸宗的浮空船都打下来了,天圣宗的吴炘应和卓威远怎么可能是你的对手。我就纳了闷儿,你弄得这么惊险,这么刺激,不就是为了装个样子,演场戏吗?可我都陪你演完第二出戏了,你也到了收手的时候了吧?怎么还要继续演啊?用的着这么认真吗?”
听了他这番话,袁追雁摇了摇头道:“你在陪我演戏,我也在陪天圣宗演戏。这场戏演完没演完,我说了不算,天圣宗才是落幕之人。”
另一边,在芒山主峰后的一片竹林里,一座竹楼静静地站着。天圣宗当代掌教正坐在阁楼上的一张长椅上,靠在椅背,看着一卷经书。
这时,一位灰袍修士苦着一张老脸走了进来。他深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