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江真人早已识破了自己的身份这一点,袁追雁并不意外,他先是摇头再点头地说道:“虽说晚辈见识浅薄,不知大义,但,天江教在九州各地挑动厮杀,不可谓之无罪。”
听了这番话,江真人走到书桌旁,扔下书卷道:“天江教算得了什么,它还没有资格去祸乱九州。至于,它在各州挑动厮杀,这你倒是没说错。只是,方朔,如果不是因为私利,豫州、冀州和徐州的修士会甘心听从天江教的使唤吗?今天少了一个天江教,到了明天,也许又会冒出一个地江教来。就算你想管,可你又管得过来吗?”
袁追雁低头说道:“看来,前辈早就知道天江教了。”
“这话你倒说错了,我可没有未卜先知的本事。天江教是在近一个月才闹大的,准确地说,是从东海庄水陆道会被袭开始的。倘若我知道这件事,玄霜道友就不会不明不白地死了。”江真人摇头道。
袁追雁问道:“如此围杀真人之事,百年不出。天江教一旦不受控制,必将后患无穷,何不趁着它羽翼未丰之时,铲除它呢?”
“我已经说过了,天江教算不了什么。这世上,有毒的果子并不可怕,可怕的是深埋在地底下的根。”江真人看着袁追雁回道。
点点头,袁追雁问道:“晚辈明白了,不知江真人如今可有人选?”
闻言,江真人先是一笑,可随即他又敛容说道:“有。”
得到答案后,袁追雁施礼告辞道:“既然如此,晚辈告退。”
看了一眼袁追雁离去的背影,江真人喊了一声:“知道了,你还要下山?难道就不再考虑考虑吗?”
转过身,袁追雁一言不发,施礼拜别了江真人。
回到次峰客舍后,苏曲文一见袁追雁便起身问道:“怎么样?掌教真人怎么说?”
袁追雁回道:“掌教真人相信,我是清白的,要我留在芒山。”
闻言,苏曲文一拍手道:“这就够了,有掌教真人在,没人能把你怎么样。你就待在芒山,好好地玩两天,等过了这阵风头再走。”
袁追雁轻声说道:“只可惜,我还是走。”
苏曲文惊声道:“你说什么?疯了吗你?在这风尖浪口的,你还要下山?不是还有二十天的时间吗?等一阵子不碍事的。”
袁追雁摇头说道:“那怎么能行呢?这可等不了。”
一听这话,苏曲文大骂道:“放屁,你就别再找借口了。你有空帮山下百姓除厄,有空找焦邕啻算账,有空和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