菊姨的娘家人,却不再缴纳每月应交的会费,如此令他难以和自己这边的亲戚朋友交代。
酒桌上的男人们经过一番激烈的争论以后,决定再相信他一回改日来拿钱,一个个摇摇晃晃的起身离去。
“心悦啊,你出来一下。”
赵心悦根本没有听见阿叔在叫她,正看着自己几天前画出的衣服图案,在缝纫机上做自己喜欢的衣服,准备开学带去学校穿。
秋夜月圆,屋后映着朵朵桂花,香气袭人心怀,赵心悦心中向往高考早点来。
阿叔又叫了一声心悦啊,说还不下来。
“什么事?”赵心悦停下手中的衣服,半闭着眼嘴里嘟哝。
赵心悦看阿叔一眼,阿叔清楚赵心悦在用眼睛恨他“找她不是好事。”
自从阿妈走后赵心悦在家的日子就没有好过,他们都不是人。先是把她的舞蹈课停了,当时已经考过七级了,换成菊姨的女儿学舞蹈、钢琴、画画。
菊姨嫁过来生了两个儿子和一个女儿,不管什么好吃的都是让她吃剩的。闽南人喜欢煲汤喝,菊姨每次都是炖好了,第一次营养汤,全部给自己孩子喝完,然后第二次加水烧开,才是赵心悦的,汤里也只剩光骨头。
买衣服从来不带赵心悦一路,回家以后说是不知道她穿多大就没有买。
去哪里玩也从来没有她的份,说人多了车子挤不下。在学校需要买什么,菊姨三个孩子都是早早准备好,到赵心悦这里就叫她将就用旧的。
每年过年一家人围火炉的时候,她不能参与,只能夹点菜在一边自己吃。这个她倒觉得没有什么,反正也不稀罕和菊姨她们坐一桌。
这时阿叔喝完最后一口酒,横眉竖眼看着女儿,用手掌把尽是鱼网皱纹的脸揉搓一把,叫赵心悦高三不用去读了,读那么多书有什么用,赚钱实在一些。说那么多大老板都是小学毕业的,书读多了会变成呆子。家里现在困难得很,刚刚那些人都是来要账的,她的弟弟妹妹也都还小用钱的地方多。
一旁的弟弟妹妹们,一脸看好戏的坏笑。
赵心悦火透了,她问为什么什么都是她?她年年考第一年年拿奖回来,拿了奖状回来阿叔从来不瞧一眼也不夸她一句,凭什么不让她读?为什么菊姨的孩子叫阿爸,而她只能叫阿叔。
她也想以听不见不答,但惹急了也是一根小辣椒。
菊姨抬头,瞪了赵心悦一眼,说她这个年纪的女孩,很多都当妈了,他们哪里做得不对了。说给她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