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悦的旗袍工作室在镇上慢慢传出,不少人在背后笑话她,无不以为她没有出息。
做个生意都不会做,选那么偏的地方又不是什么高档工作室,谁会大老远跑去买一件中看不中用的旗袍。
来定做的人都是外地做生意的,时常来的就是阿兰了。
生意时好时坏的反复,值得高兴的是,穿过的顾客甚是喜爱都会介绍亲朋好友来。
这日天高气爽,浮云流逝。心悦坐在榕树下,一针一线绣着旗袍的花纹。
阿兰手扶着浅红的花苞一下一下地练着歌仔戏,稍有一个音唱得不满意,又反复来发音,嗓子练到发不出声来,也不要休息。
接着一边开始不停的练劈腿翻跟斗,一边口中委屈抱怨一句,知道自己练到头发白了也不会红的,该死的自己犯了倔强的梦想,非走不可。
心悦不自禁停下手中针线,呵呵笑,这有什么呢?红了又怎么样?看看那些大红大紫的腕,人红是非多,好像也没有几个过得很好的。
阿兰接口,至少她们红过,就胜过一切了。人比人气死人,我只有跑龙套的命了。对了,忘了和你说个事,昨天在一家工厂表演节目,认识了几个朋友。正巧有人要结婚做新装,我就在她们面前吹你的设计杰作,不知道今天会不会来。
心悦眼中一红,微笑看她,谢谢,谢谢,只有你肯帮我了。要是来了并且成交了,给你提成,还请你吃姜母鸭,好久没有吃过了,想去尝尝。
一个不经意的目光,心悦瞧见阿兰的手腕上戴着一只闪闪发亮的瑞士黑色手表。正想开口问,又见阿兰赶紧把袖子往下放,把手表盖住。
阿兰脸儿飞起朵朵娇媚的红晕,微微发窘,笑着说,说到吃的,正想和心悦说个事。昨天表演结束以后,没想到那老板还请我吃饭,肯定想打我主意。我可不要像那些有点姿色的女孩,随便吃顿饭送条项链什么的,就不明不白和有钱人发生点关系,我才没有那么傻。我没有理他,他说什么,我都是嗯嗯嗯的,就只顾吃着眼前的大餐,吃完走人。也没有想过会不会得罪那老板,也不想考虑那老板日后还会不会有这样的活动请我去,反正心里怎么开心怎么过。
心悦晓得阿兰被自己看破心事,又不想听心悦说那些话,不要把自己迷失,不要走错路。
心悦神色平静,照顾阿兰的自尊心说,宠辱不惊,你能有这样的清晰意识,很难得。不过岁月漫长,记住,凡事都犯不着拼命。
正说话间,迎面走来一对喜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