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孩子!瞧你说的这是什么话!你妈不就一年就放出来了么?这有什么好着急的?你舅舅那很有可能一坐就是十几二十几年牢的!我们能不着急吗?”
安老太太横眉竖目,眼神不善的瞪着余诗沁。
“再说了,那可是你亲舅舅啊!你说的这是什么风凉话!难道你以为你姓余,就可以不管安家的事了吗?”
“我——”
余诗沁被这么指着鼻子怼了一通,不由十分愤懑,正想怼回去的时候,却被安老爷子冷声打断。
“行了,都少说两句!还嫌现在不够乱吗?”此时的他已经没了眼泪,面色沉沉,朝余诗沁投去不悦的一瞥,“打断骨头连着筋,诗沁,你可不要忘了本!”
这番话让病房里的气氛变得凝固而紧张,余诗沁的脸颊因为生气而变得通红。
这时,余江河终于开了口,打断了这份僵滞。
“爸,妈,我知道你们担心秀超,你们先别急,我已经去警察局看过他了,才从警察局出来就急忙来看你们了。”
一听他说见过安秀超,二老的四只眼睛顿时都亮了起来,直勾勾的盯着他。
“怎么样?我儿子他怎么样了?他有没有受委屈?有没有被严刑逼供?”
安老太太一个问题接着一个问题,问着问着声音里又夹杂了哭腔。
“呵,还用得着严刑逼供?早就已经证据确凿了,证据就在警察手里握的死死的,现在抓到人就可以直接顶罪了。”
一旁,余诗沁刚才吃了亏,自然不肯就此沉默,见缝插针,抓住机会冷嘲热讽。
这次不等二老发作,余江河率先不悦的瞪了她一眼,“你给我闭嘴,这里哪有你说话的份!”
眼下这个时候,他才不想节外生枝,赶紧把这两个麻烦安抚好,自己才好抽身。
被他这么呵斥,余诗沁自然更是愤懑,却也知道事的轻重缓急,索性转身出了病房。
“妈,没事,秀超虽然人被关押起来,但是还好好的,警察也不能严刑逼供,一切都得按照法律章程来。”
“可是之后呢?这要是按照章程来,那秀超还不是要蹲大牢?”安老爷子急忙追问。
余江河抿了抿嘴,随即长长叹了一口气。
“这次秀超犯得事太大了,想要保他本就很难,而我如今面临的形势……没人没钱,那就是难上加难啊……”
安家二老一听,顿时慌了神。
“可是……这怎么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