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冲过去,必然损失惨重。
公孙瓒终于冷静了下来,沉声问道:“既然如此,则将奈何?难道本侯的南征大军就要被区区一道河水挡住?”
公孙白眼见公孙瓒的智商终于恢复了正常,心头如释重负,额头上汗水涔涔而下,背部的衣甲已然完全湿透,在河风的吹拂之下,冷得直打寒噤。
这一刻他只觉如同过了十年一般,生怕这傻逼老爹不顾一切的带着白马义从硬冲了上去,那他妈的一切都玩完。
他顾不上说话,撩起衣袍就来擦满头满脸的汗水,因为那如同泉涌般的汗水已经模糊了他的双眼。
公孙瓒见他满头大汗,脸色煞白,不禁脸色也变了,顾不上对面的袁军,关切的问道:“白儿为何脸色如此?莫非身体有恙?”
公孙白擦了个满脸花,抬起头来微微笑道:“没事,孩儿有一计,可轻松破敌。”
“哦,计将安出?”公孙瓒眼中神色大亮,充满希冀的望着公孙白。
其他众将也纷纷转过身来,望着他。若是在往日,众人一定会觉得这个乳臭未干的小子是在吹牛逼,但是如今这个十五岁的少年做过太多的牛逼的事,不容众人不重视。
公孙白望了望面前的河水,问道:“河水深几许?若是渡河而过,夜袭敌军阵营则如何?”
公孙瓒瞬间觉得高看了公孙白的智商,苦笑道:“河水中间处,浅则五尺,深则七尺,再加上如今寒冬季节,水中寒彻透骨,如何能渡?”
五尺到七尺,浅则及胸,深则没顶,再加上这寒冬季节,到了晚上温度都低到零下了,要是再被那冰一般的河水泡上半个时辰,直接欲仙欲死,根本没办法打仗了,直接投降让河北军帮烧堆火烤暖了再说。
不只是公孙瓒,其他众将也是大失所望,只觉这小亭侯终究是阅历太浅,不懂常识。
公孙白丝毫不为众人失望的神色所动,指着北面方向,淡淡的笑道:“此河面宽不过十丈,最浅处不过六七丈,河床是由浅至深,最深处也不过七尺,若是在北面数里之外,避开袁军耳目,选择一河床狭隘处,令军士负石填河,将河床填至二尺深,只需填十丈的距离,再令白马义从和一万大军偷偷渡河,人衔枚,马摘铃,待近得河北军大营,再纵骑冲之,待得敌营大乱。主力军再遣刀盾兵在前,大军在后,从界桥冲击,则又如何?”
一席话,令猿倾耳,虎低头,说得众将目瞪口呆,望向公孙白的神色已是心悦诚服。
“妙计,果然是妙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