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无耻了,当日他在城楼上被公孙白怒斥,脸上挂不住,便以绝食来要挟公孙白就范。想不到这无耻的家伙偏偏来上这么无耻的一招,反倒逼迫得他不得不就范,只恨得他牙根痒痒的。
就在此时,屋外传来一阵歌声。
“狼烟起。江山北望。
龙起卷,马长嘶,剑气如霜。
心似黄河水茫茫
马蹄南去 人北望
人北望。草青黄,尘飞扬。
我愿守土复开疆。
堂堂大汉要让四方来贺!”
歌声慷慨而激昂,歌声之中。一个丰神如玉的少年,头戴白玉冠,身披一袭雪白的轻衫,腰佩长剑,摇着羽扇,踏歌昂然而来。
歌词的最后一句,深深的将刘虞打动了,他蓦然回头,望向歌者,浮现在他面前的是一张没心没肺的笑脸。
“公孙白拜见太傅!”
刘虞瞬间脸色大变,涨得如猪肝一般,迅速四处张望了一下,气急败坏的抓起床头一个瓷瓶就要朝公孙白砸去。
“且慢!”公孙白满脸的凛然之色,指着刘虞喝道,“此瓶乃战国之古物,价值三万钱,足够一户百姓之家数全年生活之资,太傅一向勤俭爱民,岂可行此糟蹋民财之事?”
此瓷瓶有这么贵么?
刘虞瞬间停住了,疑惑的望着手中的瓷瓶,犹豫了一下,终究还是小心翼翼的放了下来。
他双眼四处搜索,然而令他无奈的是,四周的物品似乎都挺值钱的,他还真舍不得砸烂了,最后视线定格在酒壶之上。
这玩意是铜质的,不易砸烂,就这个了。
他眼中一亮,伸手便抓向了酒壶。
“慢,太傅岂可如此!”公孙白不等他的手挨到酒壶,便沉声喝道,“此酒壶中还有半壶酒,一壶酒要耗五斤粮,半壶酒就是两斤半的粮食,岂可就此糟蹋?须知百姓耕种不易啊,锄禾日当午,汗滴禾下土;谁知盘中餐,粒粒皆辛苦啊!”
“锄禾日当午,汗滴禾下土;谁知盘中餐,粒粒皆辛苦此词看似直白,却是甚有道理,这酒还真不能就这么撒了”刘虞心中暗道,不觉又收回了手。
被公孙白这一说,四周似乎再无物可砸,刘虞正于心不甘的四处搜寻,却听公孙白笑道:“不如下官派人到外面寻几块泥土给太傅砸一砸,这个不要钱的。”
刘虞气极,指着公孙白怒喝道:“滚!”
公孙白凛然道:“我堂堂大汉右北平郡太守、广宁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