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弹汗山东。
呜嗷~
一只玉带雕冲天而去,从山前的草原上翱翔了三四里地,又绕着四周盘桓了一阵才倏然而回,发出欢快的叫声。
接着从一条不显眼的山谷中窜出一道白影,赫然是一名披甲的骑士。未几,又跟着窜出一骑,接着后面的骑兵连绵不绝的涌了出来,如同一条白龙一般蜿蜒涌出。冲出山谷的白马骑兵迅速在山谷前的草原上,整齐有序的排成方阵。
清一色的白马、白袍、银甲和雪刀,他们是白马义从!
公孙白昂然端坐在雪鹰神驹背上,身后的雪白大氅猎猎随风招展。在他身后,两千余白马义从,个个神色冷峻,不怒自威,虽然经过了长途跋涉,但是神威不减。
公孙白长长的吁了一口气,抬起头来,视线掠过辽阔的草原,朝西北面望去,只见一条河水如同玉带一般挂在天际,此河便是仇水了。仇水河畔边,一片白色的毡帐如同海洋一般密密麻麻的布满方圆七八里地,那便是弹汗山王庭了。
山道上,一路平安无事,现在到了这莽莽的草原上,就算百万军马也未必能围困住白马义从这只快马精骑,很显然那封木书是可信的,老子这一把又赌对了!
他回头望了望身后的白马义从精骑,只见这群百战老兵,个个精神抖擞,昂然肃立,杀气和戾气冲天,大有遇神杀神遇魔杀魔之势,不禁心头豪情万丈。
长枪一指:“走。去端了鲜卑人的老窝!”
马蹄声如雷,一块块厚实的马蹄铁践踏得草地上泥土四溅。草屑飞扬,滚滚朝弹汗山王庭奔去。
太阳刚刚升起。冷冷的阳光照在枯黄的草原上,显得那么萧索和苍凉。
早早起来的牧人,赶着牛马在原野上四处放牧,冬季的第一场大雪刚刚过去,地上到处是残雪,牧草早已枯萎,那些觅食的牛马也显得无精打采,不时的哀叫着。
弹汗山东面草原,七八个衣衫褴褛的牧人正在离一处牛马群不远的地上捡着干枯的马粪。显得格外忙碌。而离他们不远处,赫然有一个身着皮袍、腰挎刀箭的鲜卑人,正端坐在马背上监视着他们。
其中一个年老的牧人,一边弯腰捡着马粪,一边唱着歌。一缕悲凉而悠扬的歌声在草原上回荡着。
“秋风萧萧愁杀人。出亦愁,入亦愁。
座中何人谁不怀忧?令我白头。
胡地多飚风,树木何修修!
离家日趋远,衣带日趋缓。
心思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