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度眯缝起双眼,借着月色朝关楼上望去。
关楼上静悄悄的,静的出奇。
公孙度狠狠的吸了一口气。厉声喝道:“撤!”
号角声响起,上千大军轰然而退。
关楼的垛堞之后。一名军侯探出身子,望着月色下涌退如潮的大片黑影。狠狠的拍了一下垛堞,怒声喝道:“娘的,被这公孙度这个老狐狸跑了,给老子骂!”
关楼之上立即响起了沸反盈天的叫骂声。
“公孙度小儿,跑慢点,小心摔断狗腿!”
“无胆鼠辈,为何不敢来攻?”
“临阵退逃,一群废物!”
退回到辽东军大营辕门口,公孙度突然勒马回头,望着夜色之中巍峨的闾关城墙,冷然骂道:“老子就不信,区区十数丈宽的关墙,就能堵住我横扫辽东无敌的兵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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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天刚蒙蒙亮,山谷之内一片霜寒露重,公孙度便已早早而起,令侍卫传众将前来议事。
那些折腾了一夜的将领们,一个个匆匆披好衣甲,带着满眼的血丝,呼着白气,急匆匆的往中军大帐而来。
待到众将全部到齐,在大帐内两旁的案几前坐定后,公孙度才沉声说道:“昨日白日我等被敌军的强弩压制,折损上百羽林军,敌军连夜偷袭虽被我等所破,同样我们的夜袭也被敌军所破,敌军折损不过两百余人,而我辽东勇士却伤亡达上千人。本侯自与敌军交战以来,从未受过如此挫折,实乃奇耻大辱,不知诸位作何想法?”
众将齐齐露出尴尬的神色,相视不语。
悍将张敞腾身而起,激声道:“闾关不过区区数千人,关墙宽不过十数丈,将军可让蹶张弩在后,云梯在前,末将愿亲率八百勇士登上闾关城楼!”
公孙度冷然说道:“闾关城高七八丈,云梯未免能够得上,即便能够上,敌军有那可射两百步的强弩助阵,若再用火油焚烧云梯,则八百勇士只是白白送死耳。不错,我辽东兵锋十倍于敌,若是不计折损一昧强攻未免不能攻下,可这样的战斗虽胜尤败!”
张敞默然不语,怏怏的坐了下来。
许久,公孙度突然眼中一亮,缓缓的站了起来,缓声道:“闾关关墙虽高,但是却仅宽数十丈,若是在关前修一条大道,直通关楼顶上又如何?”
众将士眼中大亮,副将凉茂失声道:“堆土攻关?”
公孙度含笑微微点头。
一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