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出幽州奔往洛阳迎接刘协,就是有这个机会也要装死啊。
历史上的曹操,虽然“挟天子以令诸侯”,其实在这群雄并起的时代,那些有实力的诸侯,真正把天子当回事的并不多。对于曹操假传的天子令,对自己有利的则听之,譬如给自己封官拜侯,甚至加九锡之礼(如孙权),图个名正言顺;若是对自己无利或有害的,则以“操虽托名汉相,其实汉贼也”,就当它是个屁。所以,即便是袁绍这样的号称四世三公的大汉名门,也不愿意迎奉刘协。曹操虽然利用天子的名义沾了点光,但也惹了一身的骚,姑且不说后来成为白脸奸臣的代表,背负骂名,被黑得一塌糊涂。即便是在当时,刘协也屡次想除掉他自立,逼得他杀了刘协的皇后和儿子,才将刘协震服,也算是请了个祖宗过来。
公孙白立即一副愁眉苦脸的模样,悠悠的叹了一口气道:“唉,曹孟德此人鹰视而狼顾,野心勃勃,陛下入主许昌,未必是好事啊。”
刘虞的愁绪瞬间被公孙白带动起来,满脸的阴沉和忧伤,喃喃自语道:“本官无能,害得陛下受此大难,却无力救之,罪不可恕啊,罪不可恕”
公孙白默然不语。
许久,刘虞才回过神来,双目如电,紧紧的盯着公孙白,脸色凝重的说道:“我原本想等你成了气候,杀出幽州,护卫圣驾,想不到却被曹操抢了先。你须答应我,他日若有机会,一定要救出圣驾,还都雒阳,再扫平天下群贼,重振我大汉基业!”
公孙白心头一凛,当即不假思索的答道:“卑职必谨遵太傅之言。”
刘虞点了点头,一双老眼如刀子一般,似乎要穿透公孙白的心,公孙白坦然无惧的望着他。
许久,刘虞才叹道:“我原本以为袁绍会是重振大汉的栋梁之才,如今看来,与天下群贼不过一丘之貉,只图自己富贵,何曾有匡扶汉室之心,我是看走眼了”
他的神色变得极其萧索,似乎刹那间老了好几岁。
沉默了一会,刘虞才问道:“你此来,所为何事?”
公孙白神色一肃,正色道:“袁绍狼子野心,未经朝廷任命,自号车骑将军,又独占冀州、青州和并州之地,如今又觊觎幽州之地,却置陛下于雒阳而不顾,不臣之心,昭然若揭。太傅既奉朝廷之诏令,督六州事务,还请太傅给卑职一道征令,率军讨伐袁绍。”
刘虞的神色怔住了,沉默不语。
公孙白急声道:“若非卑职被袁绍堵在幽州,早就出兵迎接天子陛下了。如今袁绍心怀二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