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变得柔肠百转,萧索而凄凉,彷如落叶飘零。哀鸿声声,天地之间一片苍凉。西风瘦马,孤独而行。
甄俨动容转身。怔怔的望着甄宓,心中蓦地一动:“听闻那袁熙在两月之前那一战,已是残疾之身,难道我家小妹竟然要嫁给一个残疾之人?”
布置高雅的厅堂内,甄宓席地静坐在另一边,纤长优美的玉手仍按在琴弦上,明媚而带着野性的一对美眸,像在深黑海洋里发光的宝石般往他射来,无限欷歔地似还未从刚才琴曲的沉溺中回复过来般,柔声道:“大兄似乎有心事?”
每趟甄俨见到这位被誉为冀州第一美女的妹妹,总有会想到郡内名士刘良的话“此女日后必贵不可言也”。她除了无可匹敌的天生丽质和秀美姿容外,甄宓那灵巧伶俐的性格气质更是令人倾倒。她绝不是那种我见犹怜,需要男人呵护疼爱的女子,事实上她比大多数须眉男子还要坚强,天生一种永不肯向任何人驯服的倔强,一种永不肯为迁就而妥协的性格。她的美貌固是名动冀州,她的才学亦是大大有名。所以即便是威望如袁家,也要派嫡子亲自上门求亲。
这才貌双全的美女,花容秀丽无伦,乌黑漂亮的秀发衬着一对深邃长而媚的眼睛,玉肌胜雪,举手投足均是仪态万千,可以热情奔放,也可以冷若冰霜。甄俨隐隐感到她并不如表面般宁静,而是在渴望某种惊心动魄的人或事的出现。
偌大的盛堂,只有他们两人,倾听着河水温柔地拍打汝水两岸。
甄宓从不在意自己倾国倾城的仙姿美态,尽管她贵族式笔直的鼻梁可令任何男子生出自惭形秽的心情,大小恰如其份的丰满红润的香唇可以勾去仰慕者的魂魄,可是当她以轻盈有力的步伐走路时,颀长苗条的体态,会使人感到她来去自如的自由写意,更感到她是不应属于任何人的。
她穿的是右衽大袖衫,杏黄长裙,腰束白带,头挽高髻,没有抹粉或装饰,可是其天然美态,已可令她傲视群芳,超然于俗世之上。
甄俨来到她琴几的另一边,油然坐下,缓缓的问道:“不知在宓妹心中,怎样的男子才算的上如意郎君?”
甄宓从跪坐起来,为甄俨摆酒杯子,笑意像一抹透过乌云透射出来的阳光,轻言细语的说道:“小妹最爱慕最崇拜的当是像冠军侯那样的男子,开疆拓土,名动天下,却又俊逸绝伦、风度翩翩。若能嫁的像冠军侯那样的英雄,哪怕只是一天厮守,也不枉此生了。”
甄俨心中又是一动:冠军侯霍去病,年少封侯,威震胡虏,恐怕在那个时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