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醉春楼,郭嘉正在喝着闷酒,两坛二十年陈的杜康酒,已然喝了一坛半。
他喝酒,太史慈只得陪着,郭嘉喝一樽,就非得逼他喝一樽,所以他也喝得不比郭嘉少,问题是若论打架的功夫,他可以打郭嘉一百个,但是论喝酒的功夫,他未必是郭嘉的对手,所以郭嘉已然喝得口齿不清的时候,他虽然仰仗着强悍的身体素质,保持着头脑的清醒,但是舌头也有点不听使唤了。
“兼霞苍苍,白露为霜。所谓伊人,在水一方,溯洄从之,道阻且长,溯游从之,宛在水中央。兼霞苍苍,白露未晞。所谓伊人,在水之”
喝到最后,郭嘉又哭又笑又唱起来,堂堂北地第一风流浪荡子,变身为千古情痴,却是如老房子着了火,一发便不可收拾。
一直隐忍了许久的太史慈,后来终于忍不住了,一把郭嘉手中的夺过酒坛,恶狠狠的摔落在地。
“太史子义,吾尚未喝够,为何摔吾美酒?”郭嘉气势汹汹的指着太史慈喝道。
太史慈丝毫不顾郭嘉的强烈抗议,喝令八名部曲将郭嘉送回府上,原本想亲自送回,奈何自己也是不胜酒力,只得自行回府。
夜色如水,郭嘉在八个悍卒的护卫下,趴在马背上,喃喃的说着醉话,前头一个士兵牵马缓缓而行。
谁也没注意到,在他们身后不远的地方,有一名行人若即若离的跟着他们,正在偷听他们谈话的内容。
一名士卒愁眉苦脸的说道:“长子,这样可不行,军师在马背上根本坐不稳,稍稍走快了便要掉下来,走慢了的话,这都要走到半夜去了,不如把军师绑在马背上,这样能走得快一点。”
那名叫长子的士兵不禁哭笑不得:“狗子,你这出的什么馊主意,你敢把军师绑在马背上,明天太史将军就能把你绑在旗杆上示众。我看还是去找辆马车过来吧,这样行路的确不是办法。”
其他士兵纷纷同意长子的要求,都道“此事就交给长子兄,我等在此等候”,那长子笑骂了一顿这些懒惰的家伙,便急匆匆的上马而去。
拐过一个街角,长子突然一勒马缰,那马希聿聿的停了下来,因为前头突然闪过一个黑影,挡在他的面前。
长子不禁大怒,高高的扬起了马鞭,喝骂道:“找死啊!”
那道黑影缓缓的在他面前站起,不屑的望着他手中的马鞭,双眼如电,盯着长子,缓声问道:“听闻军爷要租马车,草民就住在前头的巷子内,家中倒是有辆马车,包军爷满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