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
刘虞的双眼微微眯缝起来,盯着阎柔道:“你的意思是?”
阎柔恭声道:“微臣只是觉得,魏公戎马十余年,征战不休,难免会疲累,正是有家不能归,娇妻幼儿不能陪伴之,不若待得许都城破之后,让魏公休憩一番。”
刘虞眼中蓦地精光大盛,沉声喝道:“让子明休憩一番,那让谁去领兵?让你们吗?子明如今尚未到而立之年,而你等已年近知命,岂有让少的休憩,老的上阵的道理?再说了,就算让你出征,那些跟随子明出生入死多年的将士可愿服你?天下尚未一统,四海纷乱不休,你等便先挑拨是非,该当何罪?”
刘虞一怒,阎柔和鲜于辅两人惊得齐齐跪倒在地,连声称罪。
刘虞这才收敛起怒色,微微叹道:“你等跟随朕二十余年,哪怕是在朕最艰难之际,朝不保夕之时,尚且不离不弃,朕岂能不知你等忠心?古人蔺相如尚知相让廉颇,你等岂能主动挑拨是非?就算子明势大,麾下五十万将士尽皆只知有魏公,不知有朕,然则子明一向忠心耿耿,难道还能有异心不成?如今之计,你等必须与子明一心,共扶汉室,合则其利断金、所向无敌,无往而不利,分则手足相残、四分五裂,亲者痛仇者快!”
两人虽然满脸的不服气,却只得唯唯诺诺。
刘虞将两人的神色看在眼里,心头微叹。
朕何尝不知公孙子明独掌兵权,一旦稍有异心,则汉室不复也,只是如今群雄并起,并不以汉室为念,公孙子明是大汉中心的最后一丝希望,朕岂能亲手斩断这一丝希望?公孙子明羽翼已丰,若是稍加猜忌,对其约束,反而生乱,不若顺其自然,再观后事,就算是不济,我刘虞也尽力了,不至愧对列祖列宗。
正思虑间,一名虎贲将领急匆匆的奔上楼来,跑得上气不接下气,奔到刘虞面前,深深一拜,气息未匀,便已急声道:“启禀陛下颍川捷报魏公已率军攻破许都”
嗬嗬嗬~
天台之上,众虎贲纷纷欢呼了起来,就连鲜于辅和阎柔也忍不住露出激动的神色,毕竟刘虞终于可以入驻许都了,成为名正言顺的大汉天子,这对他们来说绝对是个好消息。
刘虞心中的狂喜虽然如同惊涛骇浪一般翻滚,脸上却依旧不动神色,只是淡淡的问道:“曹贼抓到否?”
那虎贲将领总算将气息缓了过来,急声道:“许都城破,伪帝悬梁自尽,曹贼突围而逃不过终究被魏公追上,已然就地正法。”
刘虞终于长长的吁了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