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没有,也没有丝毫声音,在烈日下,沙漠上所有的生命,都已进入了一种晕死状态。
然而,到了夜晚也似乎并不好过,四野一片静寂,静寂得如同鬼蜮一般。
风在呼啸,沙在飞卷。沙漠中的夜,已开始在显示它可怕的威力。冷风如刀,进入帐篷之后,就算是和衣而睡,再躺进用双层羊皮夹着棉花、里面又塞满羊绒的睡袋里,依旧暖和不了多少,一如当年追袭匈奴人的那个冬天的夜晚。
次日,众人一大早醒来,沿着山脉脚下,一路往北而行,又行走了小半日。虽然仍然是热的令人想脱个精光,但是众人清水带得充足,又都是尸山血海里出来的百战精兵和猛将,倒是可以忍受。
然而,就在快到中午的时候,天空中突然出现了异变。
天气变得十分怪异,白晃晃的太阳突然红了,红得像只充了血的猪尿泡,渐渐地,猪尿泡被撑破了,血光就四溅开来,染红了大地,,染红了沙漠,也染红了众人的衣甲和骏马的鬃毛,地上荡起了一波一波的红浪,气温骤然炎如烈火炙烤一般,变得更加的炎热。
那两名牧民突然脸色变得煞白,两股战战,撕心裂肺的高声喊道:“不好,是沙尘暴!”
话音刚落,天际边突然传来一阵诡异而恐怖的声音,紧接着一片乌云铺天盖地而来,遮蔽了整个天空,半边天色都愈发暗淡了起来,而那诡异而恐怖的声音也越来越大。
公孙白抬起头来,突然忍不住脱口而出:“龙门飞甲!”
正如“龙门飞甲”电影里那场景一样,那片乌云是一群乌鸦便铺天盖地由南向北飞了过来,密密麻麻的乌鸦几乎是一个紧挨着一个,飞过头顶的时候,能感觉到翅膀煽动下来的凉风。
血红的太阳已被乌鸦覆盖住了,地上的红浪便也消失了。乌鸦的翅膀,乌鸦的身子,都被太阳染成了红色,乌鸦就不像了乌鸦,竟成了红鸟。
乌鸦从天空掠过时,同时还发出“呱呱”的叫声,竟是那般的起落有序,像齐声合唱,没有一声杂音。那音律,那节奏,仿佛有一种超乎它们之外的神力在指挥着,控制着。当你屏气凝神,再仔细听来,“呱呱”的叫声,竟变成了“走哇走哇”的呼唤。一声一声地,听来凄凄的,惨惨的。
庞大的乌鸦群飞了好长时间,待鸟群飞过之后,那热温也似乎被它们煽动的翅膀带走了,随之而来的是一股看不见的气流从地面上袭了来,很硬,很急,先是身子感到彻骨的凉,旋即,地面上的沙子便跟着跑了起来,沙坡上就浮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