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一声不吭的从马背上栽落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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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凉如水,公孙白走出中军大帐,缓缓的走向刘凌的大帐,门口的守卫正要通报,却被公孙白制止。
轻轻走入房内,刘凌已睡熟,婢女小翠正在一旁照耀,见到公孙白进来,正要见礼,也被公孙白摆手制止。
乖巧而善解人意的婢女,便自觉的退了出去。
公孙白望着她那恬静而美丽的脸庞,只见她的双目因为白天哭得太久已变得通红,眉头也紧蹙着,一缕哀伤笼在眉间,挥之不走抹之不去,不觉一丝怜惜涌上心头,嘴唇轻轻的在刘凌的额头之上碰了一下。
刘凌被惊醒,睁眼看清是公孙白,便又闭上了眼睛,轻轻的抱紧了公孙白。
公孙白张了张嘴,想说什么,终究是什么也没说,只是轻轻的拍着她的背部,抚慰着她。
许久,刘凌才缓缓的抬起头来,望着公孙白那俊美的脸庞,泣声问道:“子明兄长,我该何以处之?”
贾诩的密信,刘凌也看过,信中明确说明刘和亲自弑君,导致先帝提前驾崩。一个是她的亲生父亲,一个是她最敬爱的祖父,都是她至亲的人,这种痛苦的煎熬使得她差点崩溃。
公孙白没有回答,只是轻轻的捧着她那娇嫩的脸庞,摇头不语,使得刘凌愈发伤心起来。
许久,公孙白才缓缓的答道:“既然都是公主的至亲至爱之人,便只有是非之别,没有亲情之分。”
“只有是非之别,没有亲情之分”刘凌缓缓的念叨着这句话,眉头又紧紧的蹙起,陷入了沉思。
蓦地,聪慧的她突然想起了什么似的,忍不住紧紧的抱住公孙白的腰部,身子不禁剧烈的颤抖了起来。
公孙白也紧紧的抱住了她,轻轻的抚摸着她的后颈,心头不觉微微一叹。
这个刚刚二十岁的姑娘,要面对三个至亲之间血淋淋的争斗,对她来说,的确是太残酷了一点。
两人就这样紧紧的抱着在一起,一直坐到了半夜,谁也没说一句话。
终于,刘凌缓缓的从他的怀里抬起头来,仰起那白皙的脸庞,望着公孙白,眼中的神情已变得无比的坚定和决然起来。
“先帝曾经说过,民为贵,君为轻,社稷次之只要是对的事情,是有利于天下苍生的事情,子明兄长就尽管去做吧,不必担心凌儿的感受,凌儿会支持子明兄长的决定的只是”
她突然泣不成声,又将头埋到公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