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云望着狼狈而逃的鲍隆和陈应两人,迅疾抽出两枝利箭,正要将两人予以射杀,突然听得前方一阵大喊“赵将军住手”,不觉神色一愣,当即松回弓弦,疑惑的朝前面望去。
只见前头尘头大起,在那混乱溃散的桂阳兵马之中又涌来一彪人马,军马丛中高高的耸立着一杆“赵”字大旗。
赵云心头一动,当即缓缓的收回长弓,横枪往后一摆,身后众白马义从立即拉开阵势,举起神臂弩,蓄势待发。
只见来军在百步之外便已轰然停下,十数骑从旗影中窜出,飞也似的朝赵云奔来,一直奔到赵云身前十数步外,又纷纷翻身下马。
“桂阳太守赵范,拜见骠骑将军。卑职听闻骠骑将军前来安抚桂阳,当出城相迎,奈何鲍隆和陈应两人久闻骠骑将军威名,又自负武勇,意欲与骠骑将军马上一较高下,擅自率先出城交战,还请骠骑将军恕罪,卑职愿率全郡军民,永世效力大燕,沐浴圣恩。”
赵范不但态度毕恭毕敬,长揖于地,这一番说辞,也说得滴水不漏,圆滑至极,听得赵云虽然眉头微皱,却也无话可说。
当下,赵云纳了赵范的印绶,亲自迎接赵范于大帐之内,以贵宾之礼,盛情接待。
此时的铁锅炒菜法尚未流传至江南,虽然不过几味小炒,却吃得赵范赞不绝口,不觉多喝了几杯,胆子也肥了起来,心情也high了起来。
“如今燕帝已独得天下八分,一统天下已是大势所趋。而此人贵为骠骑将军,燕帝面前的第一红人,若是能攀上这颗大树,必富贵不可限量也,又何必在荆南荒凉之地为官?”
赵范心中暗想了一阵,又抬眼偷看赵云虽然已是不惑之年,却是五官端正,英气勃勃,心头突然一动,不觉嘴角露出一丝得意的笑容,暗暗有了计较。
他又强灌了几樽酒,这才举樽借着酒劲,醉醺醺的说道:“骠骑将军姓赵,某亦姓赵,五百年前,合是一家。将军乃真定人,某亦真定人,又是同乡。倘得不弃,愿斗胆皆为兄弟,实为万幸。若将军嗔怪,还恕某醉言醉语,不知轻重,异想天开,失了礼数。”
赵云倒也是个随和及爽快的人,见得此人快言快语,当下也不推辞,两人互报年庚,竟然是同年,而赵云大赵范四个月。
两人同年、同乡又同姓,正是合当有缘,当下赵范拜了赵云为兄,皆为兄弟。
天可怜见,赵范虽然是河北人,却并非真定人,比起赵云其实还大了两岁,只是虚报了年龄而已。大燕骠骑将军赵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