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说韩唐一路疾驰后终于抵达丰都埤城。
城门处官军见来人是御林军左都尉,便连忙开门放行。
只是韩唐受伤在先,加上连日奔波,早已筋疲力尽,见终于赶回埤城,便神情一松,闷头跌落马下。
好在有一众城卫军相救,一碗凉茶灌下去,韩唐才悠悠转醒。
「大人,你这是怎么了?」一名城卫军校尉一手扶着韩唐,一手端着茶碗,急切问道。
韩唐望着围在自己身前的一众城卫军,忽地失声叫道:「快,快扶我进宫,我有重要事情禀报。」
城卫军连忙将他扶起,可惜韩唐伤势严重,任凭他如何努力也无法爬上马背。
那名城卫军校尉于是叫人找来一辆骡车,又招呼手下,将韩唐抬上车厢,这才命人驱赶着拉车的骡子朝宫门驰去。
大街上人来人往,杂乱吵嚷,好不热闹。
韩唐面色苍白,双手紧紧握住骡车的两端,嘴里一再催促赶车的兵士快点,再快点。
终于,朱红色的宫墙在望,韩唐不由得长处一口气。
当骡车行至宫门前,远远地便被守门禁卫给拦住了。
「来者何人?怎敢驱车入宫?」守门都尉手按刀把,喝问道。
「老李,我是韩唐啊!」韩唐在骡车上虚弱叫道。
来人正是今日当值的禁卫军都尉李春阳,他闻言连忙来到车厢旁,仔细一番查看,眼前这人正是御林军左都尉韩唐。
「哎呀,真的是老韩啊,你不是领命出宫了吗?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李春阳问道,脸上充满关切神色。
「路上出了点状况,老李,快,快让我进宫面圣,我有重要事情禀报。」韩唐焦急道。
「哦?王上正在宫内同一众朝臣议事,方才还专门吩咐,任何人不得入宫打扰。」李春阳一脸难色道。
「怎会如此巧合?」韩唐手按胸口,一阵剧烈的咳嗽后,抬头求道:「此事事关重大,还请兄弟多多通融……」
「不是兄弟我不通融,实在是上命不可违啊……」李春阳难为道:「要不这样,你把要禀报的事情告诉我,由我进去伺机传达如何?」
「这……这……」韩唐这了半天,最后也只能同意。
只是他还未开口,李春阳却伸手阻停,然后对周围的兵士道:「事关机密,尔等散开,到周围警戒,不得偷听!」
「是!」一众禁卫军和赶车的那位城卫军纷纷领命散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