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连桓旋即放下心来,正色道,“今日我与你父亲有要事相商,也送你一道回府罢。”
语罢,赫连桓伸出手掌,令周窈棠好就着他的手登上车架。
周窈棠心底漾起丝丝蜜意,却还是白了他一眼,甩手矜持道:“哪里就这么娇贵了,前边便是我家府门,不过是见着这株海棠开的甚美才想着早几步下车赏玩一番罢了。再者,殿下可是外男,怎可如此?”
话音刚落便回身,倒是显得赫连桓唐突了。
赫连桓哑然失笑:“这时什么话?多少个朝代过去了,我怎不知大齐还有这劳什子的礼要守?定是你那女夫子近日教授了些古书罢。”
周窈棠还是一脸拒绝的表情。
空气有些凝滞,赫连桓只好一笑了之,“今日棠儿怎么了,不似从前一口一个桓王哥哥,还如此见外。”
未讲完,女子已与侍女撑伞在云梦泽中缥缈而去。
赫连桓瘪了瘪嘴,心道这往日里妹妹一般的小丫头,自己与她也算是打小一起长大,仅是虚长了她五岁而已,如今怎么就成了外男?这古朝的旧词冒出来得也是诡异,现今儿早就不用了。
怕是还在耍孩子气。也罢,只好等下办完正事,再去哄哄她罢。
不过转念一想,这样也好,不然那件事,怕是自己也狠不下心......
放下垂丝障帘,赫连桓撇去脑海中的种种思绪,但眼前还是残留着那刚才如羊脂白玉般的柔夷的影。
空气中凝滞的不知是身后那枝新海棠若有若无的幽香,还是那妙人儿走过时周身浮起的芬芳。
周府。
二人前后脚进了府门,周窈棠本想叫自家管家引了王爷去前厅与父亲相见。
然赫连桓与周父本是熟识,只摆摆手对周窈棠说不必麻烦,便轻车熟路地自个儿绕过前院花厅去到了前厅中。
周窈棠便自个儿绕了右侧的繁花廊桥往自己住的东厢去了。
周窈棠心里带着些许欢欣,暗暗思索着。自打去年除夕过后,桓王哥哥已许久未召二哥哥带自己一同出去玩耍了。
唯有三月桓王的加冠礼宴上匆匆打了个照面,话自是也未曾说上半句。清明踏青时节也未见着,后来传了花笺去也只叫小厮回自己近日事忙。
正盼着到了端午,请二哥哥帮忙问问,今年王府还有赛龙舟的话能不能依旧像去年一样——去年端午王爷带着自己混在王府的龙舟队里一同摇桨呐喊,虽然自己钗环皆散,香汗淋漓,却十分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