稍过了一会儿,赫连桓推开厢门进来了。一见着他,周窈棠忙从塌上起身问道:“可是我家那边......有消息了?”
赫连桓一进来便铁青着脸,坐在榻边只抚着周窈棠的头,绷着脸一言不发。
周窈棠见他的脸色不好,心中咯噔一声,只战战兢兢地追问道:“殿下,如今已是这般了,求你......你若是查到了些什么尽可告知我罢!”
赫连桓怜悯地望着周窈棠,眼中是无限地心疼,口中叹息一声,道:“棠儿,你一介弱质女流......那里头牵扯甚广,有些事,还是不知晓的好。你刚刚经历了这些事,还是且安心养着,一切就交给我和你二哥哥去办罢。”
听了这话,周窈棠眼中流下了泪来,她大声质问赫连桓:“不!到底是何事,这背后有什么,你不能瞒着我!我知晓是我爹得罪了什么人,我府上的人是被灭口的!他们都是枉死的!你到底查到了些什么,为什么不愿告诉我!”
讲到自家惨死处,周窈棠声泪俱下,她瞧见赫连桓的神情从悲悯到震惊,再到夹杂着惋惜和恐惧等其他复杂的情绪,似是打定了不告诉她任何事的主意。
这时帘外风直吹得榭中竹林响动,窸窸窣窣的。
周窈棠忽然从塌上爬起,扑通一声跪在了赫连桓面前地上,她哭着抱住赫连桓的膝盖,仰头望着他,口中哀求道:“桓王哥哥,到底都查到了什么?棠儿求您,求您告诉我罢!就算是这背后有天大的阴谋和危险,也好过一直被蒙在鼓里啊!”
赫连桓望着周窈棠充满痛苦的面庞,摇了摇头,“棠儿,这背后的事......是你无法承受的,就算是我探听到了这一点点的消息,怕是也凶多吉少了。这其中牵扯到了前朝,知晓得越少就越安全啊。”
周窈棠闻言起初十分不解,许多心思在脑海里转了几转,忽然像是想到什么似的,霎时间感到无比恐惧,她颤抖着问:“是连桓王府都......那岂不是,岂不是皇......?”
话音还未落下,赫连桓已上前捂住了周窈棠的嘴,在自己的唇边比了个“嘘”的手势,口中诧异道,“你怎么想到的?”
“你适才讲的,自己都凶多吉少了。所以桓王府都无法抗衡的,结合近日里在江州发生的,自然只有京中的势力了。只是棠儿不解,我父亲到底在官府中得罪了什么人,竟能惹得......那般人来,做这种事?”
赫连桓眸色闪烁着。他权衡了片刻,见周窈棠已猜了大半,拗不过她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