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头看了看身边的周窈棠,满眼溢出的都是怜爱的目光。
赫连桓瞧着李盏这副模样,心中冷笑连连:这老奸巨猾的狐狸,竟为了朝自己讨个侍女如此惺惺作态。就连自称的口吻,也从本公变成了老奴,一幅苦情的造作嘴脸,
虽然赫连桓心中对李盏的此番行径十分鄙夷,却还是虚与委蛇得关切询问道:“李督公莫要激动,且慢慢讲。本王竟不晓得还有这段伤心往事,惹得督公如此伤怀。只是不知如今,本王能为李督公做些什么?”
说着,赫连桓向身边凌萱使了个眼色,“——萱娘,且带着......解语,下去看杯茶来,教督公大人好好平复一下。”
赫连桓知晓李盏现在做足了苦情的戏码,马上就要开口要人。依照先前与溯溪的筹划,若是等下自己答应了,李盏定是要直接将人带走,他便再也没有机会告知周窈棠‘将计就计’的新方案了,所以现在是将周窈棠支下去交待的最好时机。
凌萱会意,便马上行了一礼,带着周窈棠下去了。
李盏听闻赫连桓询问自己能做些什么,感到十分高兴,道是赫连桓总算也是个识相的:“尊亲王真是折煞老奴了。唉......不提也罢,只是老奴瞧着解语丫头甚是喜爱,所以在此豁出了这张老脸,恳请尊亲王殿下割爱,能否将这丫头许了老奴做个干女儿,好解了老奴多年来的丧女之痛?”
未待赫连桓答话,李盏赶忙接着道:“若是尊亲王不愿,老奴也是可以理解的,只期望殿下也能谅解老奴如此唐突的行径,仅是出于作为老父的一番思女之心切......”说着,只见李盏眼中先前的精光全然黯淡了下来,俨然一副悲恸的父亲模样。
赫连桓轻蔑地瞧着李盏装腔作势的样子,心道若是不知晓内情的人见了,还真当他是个新丧了女儿的慈父呢——不过是当年他想要扶植上位的那个女子运道不好,才进宫去便得了肺痨死了。而李盏先前好容易谋划的一切,也都随着他那干女儿的离去,变成了竹篮打水一场空。
如今,恰好李盏在自己这里物色到了合适的人选,又让他重新燃起了希望。所以李盏这才像他自个儿说的一般,豁出去了一切,舔着老脸来求自己——而这一切,正中了自己的下怀。
赫连桓心里这般想着,面上却做出一副动了恻隐之心的表情道:“本王还当是什么事儿?区区一个侍女儿,能被李督公选中,倒是她几世修来的福分了。李督公何须这般客气,说什么体恤、谅解的,就是您仅仅吩咐下头的小公公来知会本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