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知这位......姑姑,咳,姑姑可是六尚局中人?瞧姑姑的模样似乎很难自行走回去了,若是不弃,我们弟兄几个送您回去。”
他话音刚落,只听着对面的女子“噗嗤”一声掩口轻笑,那笑声在宫道上有如银铃般悦耳。
“什么姑姑呀?我叫姚解语,是司膳房新晋的学婢。奴婢确实是因着气血有亏,这才那般失仪昏倒在宫道上,只是如今醒了,倒也不必再劳烦大人了。奴婢且在此候着掌膳姑姑等下回来接便是了。”
周窈棠语罢,为首那男子身后的几人也都轻笑了起来,而他自己却是有些不知所措地摸了摸头。
“姑娘......呃,姚女史?方才就是这样候着掌膳姑姑才昏厥过去的罢?若此刻我等走了,你等下万一再因着气虚昏倒,那岂不是变成本卫之过了?姚女史若是害怕传了出去,旁人认为您这番不合礼法,那便由您自个儿往回走,我等在后头跟着、护卫着可好?再者,这也是玄武卫的职责所在,若就这么走了,您等下万一真出了什么事,那才是更是为难我等了。所以,请姚女史莫再推辞了。”
周窈棠听了,觉得这也不失为一个好办法,虽是有些打眼,但也是合规矩的。于是她轻轻点了点头,扶着宫墙缓缓站起,预备着往前走。
“那便劳烦大人了,不知大人如何称呼......?”
那名禁卫正瞧着周窈棠,见她抬起头来问自己,正要回答,却是瞳孔一缩,愣在了原处。
他就着月色看清了眼前女子的面容。
——这是一张他曾经见过的脸孔,只是眼前的女子比记忆中的面容更年轻稚嫩些,也似乎因为清瘦和营养不良而没有记忆中那么柔美。
“大人?”
周窈棠又问了一遍,她也瞧见了眼前禁卫军眼中有些异色。
但她心里明白,自己是与陛下先前的某个妃子肖似,只是见过那个妃子的人似乎不多,她进宫这么久,只有倪洵和眼前的禁卫露出过诧异的神情。
对面的那名禁军回过了神来,他心底轻笑自个儿,普天下长得像的人那么多,方才怎就这般大惊小怪了,真当是白日见鬼了不成?
于是他单膝触地,低下头拱手请罪道:“本卫方才无意唐突,望姚女史恕罪。”
见周窈棠摆了摆手,他才继续道:“我等乃北大门玄武禁卫军,我是右翊卫谢云谏。”
周窈棠听了,微微感到有些惊讶,原来眼前的男子竟是德妃的嫡亲兄长谢云谏,于是她便忍不住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