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人就好。”
杨氏挥手,两名婢女放开荷姨,恭敬退到一旁。
杨氏趾高气扬扫了一眼跪在地上的妇人,满眼不屑。
这女人不过和她一般年纪,却早早残败,似老妇一般。
这便是女人的差距,有人天生尊贵,有人天生卑贱。
对于这种卑贱的女人,她是不屑于厌恶的。
她厌恶的,是眼前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养女。
寄人篱下,也敢如此嚣张。这几年来也被责打了无数次,依旧打不掉这顽劣的性子。
啪——
啪——
一声又一声,少女巴掌大的脸很快红肿起来。
荷姨几次想爬过来替她受下,却被人牢牢按在地上动不得身。
“夫人……夫人求求您不要再责打暮儿了……她还是个孩子,您要责罚就责罚奴婢吧……夫人……”
荷姨泪水涟涟,对端坐在软椅上尊贵的夫人不住地叩头。
在清脆的巴掌声中,少女冷冷与杨氏对视,倔强的面容上毫无畏惧。
她们不就是想看自己狼狈求饶的模样吗?她偏不。
记得昔日初来候府,处处受人欺负。
在外人面前,她们假意对她好,不过是为了赢得外人称赞的好名声。
那时她还小,以为顺着她们,听她们的话,便可以被好好对待。
直到她开始懂事,她才知道,原来她们欺负她不是因为她做错事,而是她本身的存在,就令她们厌恶。
“住手!”清脆的巴掌声中,一道好听的男声自厅外传来。
众人回头,纷纷行礼齐声道:“老爷。”
长兴候大步踏入花厅,身后收伞的小仆亦步亦趋。
长兴候来到少女身旁,责退婢女后将少女扶起来。
“你们这是做什么?我对你们说过,不准欺负她。若是传出去,有损长兴候府的名声。”
杨氏看着风采依旧的长兴候,迎上前道:“夫君,并非妾身欺负她,只是这个丫头,实在无礼。”
许汀兰亦附和:“父亲,确实是她顶撞了母亲,母亲才动怒的。您也知道她脾性顽劣,没少惹母亲生气。”
长兴候看向面无表情的少女,想说的话到了嘴边又吞回肚子里,只道:“带小姐去上药。”
“不必了,多谢义父。”少女冷冷拒绝,扶着荷姨就要离开。
“暮儿且慢。”长兴候温声叫住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