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谢夫人。”许朝暮拂开厉寒尘的手,面无表情看向杨氏:“不过不必了。夫人莫要替我讨公道,就是给我最好的公道。”
见自己敬爱的母亲被这个死丫头顶撞,许汀兰不由得呵斥:“许朝暮,这是你对母亲该有的态度么?”
“要你管?”凉薄的语气。
在屋外偷听的夫人们在心里暗自腹诽。
长兴候府这是养了一只白眼狼啊!
果真是一粒米养恩人,一斗米养仇人。
受人之恩,寄人篱下。不但不知道报恩,反而还像与人家有仇似的。
果然不是自己生的孩子养不亲啊。
正当她们默默看戏时,一名青衣少年匆匆而来,身后跟着一名善眉善眼的妇人。
“那是……”尚书夫人视力有些差,眨了好几次眼也没认出人。
“那是白……暮姑娘的弟弟,侯府的养子。”侍郎夫人眼力好,替尚书夫人看了一眼。
“阿姐。”许朝珩刚踏进屋,一眼就看到姐姐身旁的男人。
他快步行至床前,挤在厉寒尘和许朝暮中间,将两个人隔开。
厉寒尘:……
这小子什么意思?
“姐姐,她们又欺负你了。”许朝珩蹙起秀气的眉毛。
又?厉寒尘扫了一眼长兴候夫妇,眼神晦暗。
没想到长兴候夫妇如此会唱戏。
屋外凑热闹者很有经验地抓住了关键词,互相交换眼神。
一个字,引起人无数猜想。
难道这养女在侯府的生活并没有表面那么好?
莫非杨氏对她的疼爱是装出来的?
还有两种可能,要么这件事本就是杨氏故意设的局,要么就是许二公子故意说假话。
不管是哪种,反正都是一场热闹戏。
几位夫人会心一笑,躲在门外继续听壁脚。
“阿珩,你别担心,阿姐会解决。”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长兴候脸色越来越差,直勾勾看向地上捂着胸口哀嚎的福贵。
“老爷……今日小的就把事情当着众人的面说清楚,希望老爷成全我和暮小姐啊……”
众人:?
厉寒尘:!
“什么事,你说。若是有半个假字,本候定饶不了你!”
“是……是……”福贵一个激灵滚到长兴候脚边,跪在地上边哭边抹鼻涕:“其实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