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府周围种植了不知名的绿树,绿树仿若篱笆将王府圈在里方。
一片浓浓绿荫之中点缀着清新的淡黄小花。
厉寒尘翻身下马,几步行至轿前,容玄恭敬挑起轿帘。
锦帕之下,许朝暮见一只修长骨感的手停在身前。
如春风柔和的声音响起:“来,把手交给我。”
许朝暮摇头:“我自己可以。”
刚起身,那只大掌却直握住她的手,小心翼翼将她牵下轿。
临王娶侧室,诸位大人从听到消息那刻就都在等着收请帖,然而到现在,连请帖长什么样都不知道。
大家都在反省自己是不是哪得罪了临王啊?
为何自己没收到请帖?
派自家奴仆去诸位同僚家打探后松了一口气,幸好,他们也没有。
临王府确实未邀请任何人,府里的桌宴也只是为犒劳下人门而摆的。
因为这场婚礼来得太突然,故没有那些繁琐的礼节。
王府欢乐热闹,厉寒尘摒退跟随在身后的一众仆人,牵着许朝暮一路弯弯绕绕来到新房。
被怀义布置得喜庆的屋内,两人肩并肩坐在榻上。
气氛一时沉默,呼吸声可闻。
许朝暮见男人还没有放开她的意思,不动声色抽出手顺势往左移了移,拉开两人的距离。
平静的心此时突然升起一丝惊讶,自己……就这么嫁人了……
嫁的还是一个奇奇怪怪的男子,怎么办?
逃吧。
世界如此之大,怎么能在这方狭窄的天地日复一日的度过一生呢,她已经厌倦这种生活。
“暮姑娘。”神思远游之际,男人好听的声音在身旁响起:“以后这里便是你的家,有我在,此后没人再敢欺负你。”
锦帕被挑起,露出少女清美的侧脸。
她有弯弯的眉,水灵的眼,挺巧的鼻,粉红的唇……
人虽美,但眉目间却有清冷之意。
如冬日的寒梅,又傲又美。
她转过头与厉寒尘对视,眸中略有疑惑,朱唇轻启:“我们……可曾认识?”
厉寒尘闻言,薄唇轻抿。
她果真忘记了。
转念又安慰自己,这么多年未见,忘记很正常,且那时她年龄尚小。
如此想着,厉寒尘从怀里掏出一方玄色暗纹手帕。
片刻,一个镂空描金银铃铛出现在眼前悠悠轻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