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家族的庇护,要么流落风尘,要么与人为奴为婢……
“天下之大,心安即家。我自有去处,多谢夏侯姑娘关心。”
“但……我不知道该如何对阿尘哥哥说。”犹豫的语气。
她当然十分希望许朝暮离开厉寒尘,试问哪个女子会真的不介意自己的心上人身边有别的女人呢?
哪怕只是侧室。
但夏侯姒深知厉寒尘的性子,他向来有自己的想法,不喜别人干涉自己的私事。
“不会。”
许某人开始一本正经忽悠:“自我来到王府,王爷来我的挽春居不过两三次而已,皆以礼相待,想来他是不喜欢我的。且我常听见府里的人议论,王爷书房练字的宣纸,所书皆是姑娘的小字。”
“当真?”
夏侯姒明亮的眸里闪过一丝欢喜,语气也轻快起来。
“这我不知。”她话锋一转:“是听打扫王爷书房的婢女所说。”
当谈论到自己心心念念的人,感性总是会击败理性,脑子不清醒。
“好,既然这是姑娘所想,我便尽力帮助姑娘。”
夏侯姒成功被她忽悠,心情极好,笑得眉眼弯弯:“许姑娘,我们进去吧!”
常安王府布置得十分喜庆,门贴红对联,檐挑红灯笼,树挂红丝绸,十分鲜艳。
婚宴还未开始,两人由王府侍婢引着去往专供女眷休息的场所。
一路走来,许朝暮留意周围,却没见到许瑞香的影子。
女眷们休息场所是一处歇凉长亭,长亭周围是栅栏圈绕的牡丹花地和一池碧塘。
亭里亭外已有三三两两贵女聚在一起谈笑,裙似彩霞脸似花,竟比那牡丹更为娇艳。
贵女中就有云端凝三人组。
三人此时正站在一簇随风摇曳的牡丹花前说笑,瞥见盈盈而来的两位少女,说话声戛然而止。
盯着那张美傲的脸,云端凝顿时火气烧心。
那日她回府后,将在候府发生的事添油加醋告诉爹爹,希望爹爹替她出头。
没想到却被爹爹一阵数落:“你到人家便是客,还这么不安分守己。长兴候是爹多年好友,他家的家风爹是知道的,若你不惹事,那许姑娘会无缘无故欺负你?”
本想着在爹爹面前撒娇一番,结果娇没撒到,还赢得一顿数落,她如何咽得下这口气?
“贱人!”云端冷下脸,低声骂一句。
“她怎么来了。”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