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想到自己衣袍湿透,恐她不舒服,又默默垂下手。
许朝暮见他难得严肃的模样,心里想他果真是生气了。
素手轻轻环住他,她将头轻轻贴在他胸前,嗓音放温:“对不起,让你生气了,你可以骂我一顿解气。”
厉寒尘显然没料到她会主动亲近自己,心里顿时软得一塌糊涂。
他好半晌才回过神,双手环住她的肩,轻声道:“我怎么舍得生你的气,我只是担心你。”
熊熊燃烧的柴堆“啪”的跳出一点火星,傅言景专心烤火,当做什么都没看见。
“公子——”
随着寒月的声音响起,洞外又来了三人。
香草走在怀义前面,一见许朝暮就急步走去,语气带着浓浓自责:“小夫人,香草知错了——”
许朝暮放开厉寒尘,温声问:“你何错之有?”
“婢子不该贪玩误了正事,让小夫人一人下山。”
“好了。”许朝暮摇头,安慰道:“我没事,你无需自责。”
待苍天收泪时已是亥时,因几人身上尽湿,傅言景怕他们受了风寒,便举着火棍一路照顾他们赶回山庄。
降过雨的泥泞路有些滑润,厉寒尘怕许朝暮踩到裙摆摔倒,便顶着她的抗议将她一路背回去。
山庄一片寂静,众人皆已酣睡。
找人这件事厉寒尘并没有告诉别人,自己的夫人自己找。
况且人多嘴杂,若他们看见暮儿与医圣在一起,恐怕又要传出闲言碎语。
几人分别回到自己的住所,香草给主子备好热水后就退下了。
两人一前一后沐完浴,换上干净中衣躺在榻上。
气氛一时沉默。
厉寒尘心里是有些吃酸的。
并不是因为她给其他男子送伞,而是因为她给其他男子送伞没有叫上自己。
他不喜欢看见她和别的男子独处。
即便两人只是为了躲雨,他也会很酸。
一阵冷风掀起碧纱钻进屋来,逗得烛光明灭摇曳。
厉寒尘伸手替她掖好被子,忽然心念微动,他佯装咳嗽两声。
果不其然,少女爬起身伸手摸上他的额头,语气关切:“你受凉了,我去给你熬一碗姜汤。”
“我没有。”他拉住她的手,坐起身与她对视:“我只是有点冷。”
“冷?”
许朝暮思忖几秒后,绯红着脸钻进他的怀里抱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