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那丫头性子乖戾,又是个偏执狂,说不定会做什么对阳儿不利的事。
不行。以防万一,须尽快将阳儿送走。
风花离开不多时,长兴候便回来了。
“夫人,听说府里来了道士做法?”
杨氏起身迎他,接过他解下的披风挂在一旁衣挂上,点头:“道士是来过了,不过作祟的不是什么邪祟,而是人。”
长兴候转眼看他,语气微有疑惑:“谁?”
杨氏定定看着他,冷冷吐出三个字:“许朝暮。”
长兴候一听这个名字,眼神波动:“你是说,阳儿变成这副模样,是暮儿做的?”
杨氏点头。
长兴候眉头紧蹙,喃喃道:“这么说来,暮儿莫非知道了?”
杨氏忍着恼怒点头,道:“所以我们得赶紧将阳儿送走,你知道那个丫头的性子,只怕她不会善罢甘休。”
两人四目相对,长兴候问出最关心的问题:“那暮儿会不会去找陈鼠鼠?”
陈鼠鼠是知情人,若是被暮儿找到,以他那胆小怯懦的性子定会说出事情真相。
到时候真相浮出水面,长兴候府的名声就毁了!
夫妻多年,杨氏岂会不知长兴候再想什么?
她安慰道:“夫君放心,她绝对找不到。”
“你为何如此笃定?”
杨氏随便扯了一个谎:“我已经命人帮陈鼠鼠搬了家,改了名,她找不到的。”
搬家是假,除人是真。
只要关系到她儿子的安全与名声,她做个恶人又如何?
恐怕陈鼠鼠在回家的路上,早就掉下山崖当了冤死鬼了吧。
长兴候见她十分笃定的模样,不由信了几分,点头道:“你说的是,明日夜里便将阳儿送走,以免夜长梦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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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寂,无声。
厉寒尘推开门时,蓝裙少女正坐在桌边饮酒。许是酒量差了些,此刻面上泛红,已有些微醺。
他大步走过去在她身旁坐下,接过她手里的琉璃酒杯,轻笑:“今夜暮儿兴致不错。”
许朝暮眼神朦胧与他四目相对,浅浅一笑,随后拿了一个酒杯替他斟满了酒,送到他嘴边,哄道:“夫君,你陪我喝酒好不好?”
厉寒尘一怔,语气略含惊:“你叫我什么?”
少女将脸凑近,浅浅笑道:“夫君啊,你是不我夫君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