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才带人去挖…挖了他的坟。”
“混账!”长兴候怒不可遏之下一巴掌下去,这一巴掌将许向阳抽得眼冒金星。
“夫君,你打阳儿做什么,这么狠的手你也下得去!”杨氏怒了,急忙护在许向阳身前。
长兴候怒气难息,喘着粗气道:“都是你这个当着娘的将他宠成一个无脑蛋,那道士的话能信么?这下好了,惹了大祸了!若是暮儿知道是你做的,还不剥了你的皮!”
越想越恼怒,长兴候被气得脑袋袋一阵抽痛,一个站脚不稳差点倒在地上,还好及时扶住桌子。
“夫君!”看着长兴候脸色难看,嘴唇发白的模样,杨氏慌了,又赶忙跑过去扶住他。
“你给我让开!我看你们母子俩是想气死我才罢休!”吼完这句话,长兴候头一偏,晕了过去。
杨氏失措大喊:“来人,快来人!”
——————
拂晓时,许朝暮蓦然睁眼,盯着帐顶发呆。
平静的面容下,是满腔仇恨即将喷薄而出。
厉寒尘拧了热帕过来准备给她擦脸,见她眼神平静得瘆人,试探喊了一声:“暮儿?”
她缓缓转眼盯着他,问:“还剩什么。”
厉寒尘不忍看她眼中深深的伤痛与仇恨,敛眸替她擦脸,答非所问:“我已经将珩弟重新敛葬了。”
一场大火下来,只剩下一副烧焦的骸骨。
“厉寒尘。”她坐起身,平静喊了他一声。
“暮儿你说。”他看着她。
许朝暮翻身下床,抽出腰间的匕首抵住自己的脖子,冷冷威胁:“若不能报这不共戴天之仇,我许朝暮自愿死于今日,以给弟弟赔罪。”
此刻少女身上戾气深重,根本听不进去任何话。若厉寒尘还要拦着她,下一秒那锐利的匕首便会划破香颈,她会死在他面前。
厉寒尘扔掉手里的热帕,深怕她一不小心就将脖子划出一条血痕。
他一口答应:“好,我不拦着,你先把刀放下。”
许朝暮保持动作缓缓退后,随后打开门,对守在屋外香草喊道:“备马!”
香草看她这架势心里亦是一惊,但看见厉寒尘冲她微微点头后,她方才撒丫子离去。
期间两人无话。
待香草撒丫子回来禀告马已备好时,只听一声刀落地的清脆声响起,屋里已无少女身影。
“备马!”厉寒尘急声吩咐,追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