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那鞋子并不是我盗取的,而是我在府里准备扔掉的废弃物里捡的,若我知是姑娘的鞋子,定不会如此做,差些害了姑娘,亦对不住小友。我自知今日逃不过,却不愿死在断头台上,只能自己了断。”
男子说完后,短短几秒的时间内,鲜血从唇里溢出,头一偏,人没了呼吸。
厉寒尘走上前撩袍蹲下,掰开他的嘴看了看,转头对孙姓男子道:“既已幸运碰出真凶,剩下的便劳烦孙大人了。”
孙姓男子拱手:“是下官该做的。”说罢示意属下将尸体抬回衙门。
公子白皙修长的手不小心沾染上鲜红血迹,好似红墨滴白玉。
许朝暮见此,掏出手帕替他细细擦干净。
厉寒尘唇角微弯,背对长兴候道:“侯爷既然知道真相,想必知道该如何做了。”
长兴候苦哈哈点头,喃喃自语:“若不是那个道士来捣乱,怎会出这些事情呐……”
“道士?”许朝暮目光越过厉寒尘的肩膀落在憔悴不已的男人身上,“什么道士?”
长兴候将那日请道士来府上做法并胡说八道的事告诉了她,许朝暮顿时觉得事情复杂起来。
回家的马车里,她一直低着头,微蹙眉头不知在想什么。
这是她思考事情时一贯表情。
厉寒尘在她身旁静静看着她,等她先开口。
约莫半盏茶的时间,少女抬头看向他,道:“这件事情有蹊跷。我怀疑那个道士和方才那人是一伙的。”
厉寒尘终于等到她开口说话,微微颔首:“那人方才的说辞不过是哄人。我看过,他虽是咬舌而死,但他嘴里有毒牙,并不是一个简单的江湖混混。他和珩弟并无关联,不过是想隐藏真正的身份和目的罢了。”
“因此事较为复杂,所以你才未将心中的猜测告诉那位大人?”
“嗯。我在京城与人接触不多,无敌亦无友,竟一时想不到谁会这样做。有趣的是,他还颇有几分了解我,知道我爱你,便从你身上下手。此事非你所做,他料定我定然不会将你交予官府,在大臣和百姓眼中,将我临王府置于不辨是非之地。”
许朝暮心中也猜到一二,这样想着,她主动伸手环住厉寒尘的脖子,贴到他的耳边,语气带着歉意:“是我太冲动,连累你了。”
厉寒尘伸手抱住她,温声安抚:“应该是我感谢暮儿才对。若没有这么一出事,我也不会如此轻易发现有人暗中针对我临王府。”
塞翁失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