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上虽是这么说,可众大臣牛皮灯笼肚里亮,圣上只有这么一个弟弟,宠着呢,哪舍得罚。
最后,厉寒尘被罚了一年俸禄,听从皇帝哥哥的命令,为方才自己的无礼给诸位大臣赔礼后,气定神闲出了宫。
回寝宫的路上,明仁帝似笑非笑的目光落在开得正盛的秋菊上,问身旁的信公公:“你觉得,朕的这个皇弟,如何?”
信公公是明仁帝身旁的大红人,在他还是太子时便一直在身边服侍。
但此人心思通透,在宫里为人低调,做事兢兢业业,从不拉帮结派认干儿子,深得圣心。
信公公垂头跟在身后,恭敬回了十二个字:“临王殿下,君子出尘,昭质未染。”
明仁帝微微颔首,很是赞同这个评论。
他道:“朕这个皇弟,表面看起来豪迈不羁,任性而为,但实则不然。他对诸位大臣态度冷淡,甚至会对他们无礼。朕知道许多大臣对他心有不满,认为他恃功、恃宠而骄。但朕这个做兄长的,却明白他心里在想什么。你能看出来么?”
信公公垂着头,毕恭毕敬说出自己内心的想法:“陛下英明。临王殿下战功赫赫,在军中威名颇盛,可与戎马半生的夏侯将军相媲。然而,自古功高盖主往往会引起祸事。奴才大胆猜测,临王殿下是不想因这名头让有心之人钻了空子,挑拨殿下与陛下的兄弟情谊。故回京后才深居简出,不与诸位大臣来往,且故意对他们无礼,自毁名声。”
秋风拂过,明仁帝轻咳一声,信公公赶忙替他披上鹤羽大氅。
他拢了拢大氅,很是赞同地轻笑一声:“正中朕心。诸位大臣中,恐没有几个有你这般心思通透。”
话锋一转,又问:“前几日医圣向朕请辞几日,现下可回来了?”
信公公一直垂着头:“奴才待会便遣人去瞧瞧。”
明仁帝笑了:“自有医圣调理以来,朕自内而外,感觉好太多了。待医圣回来,朕定要重重道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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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夫人不好啦,不好啦!”房门被人急急推开,香草扑通跪在光滑地板上一路滑到床前。
许朝暮梳妆完正在整理衣物,见她火急火燎的模样,未停下动作,语气平静无波:“慢慢说,又发生什么事了?”
香草眯了眯眼,伸手取下发上的被人掷的一片菜叶,忿忿道:“小夫人,府外又来一窝老鼠闹事来了!”
“这次又是闹什么?谁带的头?”
“他们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