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的事在我们三个人身上重演么!?”夏侯姒有些招架不住许朝暮这种无所畏惧的态度,语气带着威胁。
许朝暮嗤笑一声,态度强硬:“那倒不可能,我既不是慧娘,你也不是狐玉。我是许朝暮,厉寒尘的。”最后四个字语气加重,一字不掉落进夏侯姒耳里。
“你……”夏侯姒显然被激怒,端了茶杯就朝她泼去。
许朝暮反应快,侧身躲开,茶水泼在身后的地毯上。
既然已经撕破脸,便再无必要维持表面的客气。
许朝暮起身,走到她身旁一把抓住她的手,伸手探入宽袖里将那串铃铛取出来,之后还不忘讽刺一句:“苟非吾之所有,虽一毫而莫取。不是你的,不要擅动,否则,会烫伤自己的,夏侯小姐。”
不待夏侯姒反应,已经大步走出了门。
“啊!!这个贱女人竟敢这样对我!”
屋内传来夏侯姒的咆哮,小鹰急忙推门而入,而许朝暮则是拍拍衣袖,潇洒离去。
想让她吃瘪,门缝都没有。纵然心里不是滋味,亦不能输了气势。
她这个人没什么本事,就是能气人。
……
许朝暮刚回府,却恰好遇见傅言景离开。
见她骑马归来,傅言景翩翩上前,语气坚定:“暮儿,若是你不想待在这里,我随时都可以带你走。”
许朝暮现在却没有这个心情说这些。就算要离开,也该是自己一个人离开。
她淡淡一笑:“谢谢表哥的好意,不过这件事,我会解决。”
傅言景垂眼点头:“只要你想,便来找我。”
看着少女进了府,他几不可见地蹙了蹙眉。
这男女之情实在难以琢磨。那临王已经快要迎娶别的女子过门,为何表妹还如此镇定,她不在乎么?
傅言景难以解惑,摇摇头。
表妹摇摆不定,临王自有决断。
他绝不会让表妹为人做妾,重蹈姑姑的覆辙。
若是临王不能一心待她,自己便将她带在身边,好好呵护。
想到那清冷又偶尔率真的少女,傅言景心里,第一次微有起伏。
……
回到挽春居,看着那张象牙床,夏侯姒说的话久久盘旋在脑海里。
厉寒尘与她,真的在这张床上……
突然感到一阵恶心,她转身推门而出,对守在屋外的荷姨道:“荷姨,我搬去您那里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