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香草服侍吃了些糕点后,便靠着软枕闭眼休息,不知不觉睡了过去。
不知何时,有人轻轻碰她的脸,迷迷糊糊之中,她以为是香草,伸手拿开她的手,问:“现在是什么时辰了,他怎么还不回来?”
手被人反手握住,传来含笑的男音:“不曾想,才一个下午不见,暮儿就想我了。”
许朝暮睁开眼,从那双近在咫尺的眼睛里瞧见自己的艳丽容颜。
心中一愣,差些认不出来。
鼻翼微微翕动,她凑近闻了闻,问:“你不是接待宾客了么?”
“是。”
“那身上怎么没有酒味?”
厉寒尘笑着反问:“谁规定接待宾客,就一定要饮酒?”
自从那日之后,除却必要场合之外,他不再饮酒。
看着眼前如花貌的人儿,某人心神一荡。
她今日梳了高髻,化了浓妆,戴了精致沉重的金饰。
额头间点出一朵月金色的小巧梅花花钿,与两鬓边因动作而微微晃动的玉珠步摇相互映衬,如娇花照水,美艳动人。
来不及思考,已经倾身而去。
“夫君,等等。”少女莹白的指尖靠在他的唇上,颇有几分羞赧:“我们还未喝交杯酒。”
“明日再喝也不迟。”
“不……唔……”剩下未说完的话被人堵回喉咙里。
呼吸可闻之间,她只觉腰间一痒,咯咯咯笑起来。
避开他如雨点般的吻,脸色微红:“你挠我做何?”
厉寒尘深深看着她,一副恍然的模样:“原来暮儿怕痒。”
语罢又坏心眼的伸手去挠她,她躲避不及,一串如银铃般的笑声散开屋中,惹得龙凤喜烛上盈盈火光微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