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家好端端一个姑娘,离开娘家孤身来到你身边,你若不对她好,不就是个白眼狼么?
周围的人被他浅淡却含着威慑力的眼神看得压力巨大,赶紧收回目光低头吃饭。
大曌民风开放,大堂里也有贵女与家人,或与小姐妹一同来吃饭。
听完此话,不由将目光投向这边,心里赞叹的同时又羡慕:若是日后也能嫁得此等人品上佳的郎君,此生无憾!
而一些公子和老爷则是暗自嗤笑:堂堂男儿八尺之躯,怎能怕一个妇人?也只有临王殿下这等常年征战沙场,肚子里没点墨水和抱负的人才会惧内,呵呵。
夏侯姒是个不大会隐藏自己情绪的人。
闻言脸色骤冷,呵呵一笑:“临王殿下还真是宠妻。”
厉寒尘淡淡反问:“妻子不是用来宠的么?”
说完揉了一把许朝暮的头顶,伸手替她擦掉嘴角的油渍,含笑问:“夫人觉得呢?”
许朝暮微微颔首,很给面子地回答:“夫君说什么都是对的。”
夏侯姒实在受不了两人的腻歪,将茶杯置在桌上,站起身淡淡道:“祁公子,我吃饱了,先回家了。”
藏在袖里的手捏成拳头,转身时咬牙吐出两个字:“恶心。”
这话不轻不重落在厉寒尘耳里,他也不恼。
那件事之后他方看清,刁蛮任性才是夏侯姒的本色,和一个丫头计较什么。
祁公子见红衣少女飞快离开,忙起身对厉寒尘作一礼:“王爷,在下送夏侯姑娘回去,失陪。”
两人依次离开后,厉寒尘将夏侯姒喝过的杯子推到一旁,又给许朝暮夹了鸡脖子,凑到她耳边低声问:“为夫方才表现如何?”
许朝暮双手抱拳,十分佩服点头:“夫君厉害。”
厉寒尘见这她颇有江湖气息的模样,嘴角微扬,“还挺会学。”
……
吃饱喝足,两人依旧拉着手,欣赏着街边冒绿芽的垂柳走在回家的路上。
“夫君,今日甚是欣喜。”许朝暮此刻似个孩子一般,双手握住他的右掌微微摇晃,声音清脆。
见她开心,厉寒尘也跟着愉悦,问:“此后为夫常陪你游街好不好?”
许朝暮摇头:“不游街也行。”
厉寒尘疑惑看她,尾音上挑:“哦?”
许朝暮也不顾在大街上,抱住他的手臂蹭了蹭:“只要待在夫君身边,就算在家里坐着我也欢喜。”
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