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婚,她对厉寒尘的思念浓似划不开的墨。
也不知过了多久,许朝暮翘首盼望时,终于听到哒哒马蹄声,马匹四蹄生风奔腾而来,不过片刻,便由远及近。
厉寒尘早已看到等候在门外的小娇妻,马蹄未稳便飞身而下,大步踏上石阶,大手一挥将她揉进怀里。
甚至主动忽略了因为害怕而躲在她身后的小家伙。
“我的小姑娘,有没有想我。”厉寒尘将下颏抵在她的头顶,语气里是藏不住的霸道。
好似只要许朝暮说不想,他便会对她不客气。
许朝暮刚要开口,鼻翼翕动,微微蹙眉,担忧问:“你受伤了?”
“不曾。”
她推开他,拉住他的手上下查看一遍,与他灼灼目光对视:“血腥味甚浓。”
他刚回京,还未换下铠甲,身上环绕着一股淡淡的血腥味。
与着便装时的芝兰玉树不同,这一身墨色铠甲衬得他眉目凌冽,雄姿英发。
无论什么模样,都能让落在他身上的目光流连忘返。
他是刀尖舔血过来的,这点淡淡的血腥味没甚特别,但飘进许朝暮鼻里就有些令她不适。
厉寒尘捏捏她的脸,轻笑:“我这就去沐浴。”
刚准备拉着她走,余光终于瞥到她身后探出的小脑袋。
他了愣,不由得看向许朝暮,暗暗打趣:“这小孩提,是我们的孩子?竟也长得这般大了。”
许朝暮拍了他一爪,轻斥一声:“说什么胡话,这是我收养的孩子。我先去给你准备热水,一会再告诉你。”
吩咐香草将喜乐带回去之后,厉寒尘去换便装,许朝暮先一步去了浴堂指挥婢女们准备澡豆、香花瓣以及热水。
“见过王爷。”
一切准备完毕,待一众婢女依次出堂后,斜靠在门边的男人方才带上门,大步走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