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骂一番后,在许朝暮紧张含惊的眼神里,一只纤细白嫩的左手掐住喜乐的脖子,右手持的匕首抵紧了几分,语气转为轻松:“看见这些人了么?他们是我专门雇来服侍你的,保证你喜欢。喜乐和清白,你二选一。”
喜乐不过是个孩子,哪里知道大人之间的恩怨纷争,直觉抵在脖子上的东西硬硬的,冷冷的。
又见对面的王妃姐姐表情不对,害怕地哭起来。
许朝暮强压心里的惊慌,柔声安慰小姑娘:“喜乐别哭,别怕,姐姐一定不会让你受伤。”
语罢,转眸看向夏侯姒,压下心中一丝慌乱,好声相劝:“这是我们之间的事,你有什么仇怨尽管冲我来,孩子是无辜的。你先把匕首放下,我什么都听你的。”
匕首锐利泛着寒光,只怕惹怒夏侯姒,那坚硬物什便会划破小姑娘嫩嫩的肌肤。
“等你这句话。这丫头和我无冤无仇,若你肯按我说的去做,我自然不会伤害她,就看你愿不愿意了。”
“好。”盯着努力憋哭的喜乐,她连连点头,“你说。”
“我要你,”她伸手指着她,眼里笑意盈盈,“脱掉,一件一件地脱掉,阿尘哥哥看过的东西,也给他们看!”
“什么……”看着夏侯姒坚决的眼神,仿佛整个人狠狠砸进冰窖,周围暗涌的冷意冻得每一寸肌肤都在发抖。
见她发愣,夏侯姒一只手掐住喜乐的脖子,匕首划破表层皮肤,带出一道浅浅血痕。
痛感传来,小姑娘再也忍不住,哇哇哭起来,想要逃离夏侯姒的掌控,这一挣扎,伤口又深几分。
夏侯姒心中一惊,不动声色稍移匕首,左手掐住她的肩头将小人儿固定。
“王妃姐姐……喜乐怕……”
伴着喜乐撕心裂肺的哭声,夏侯姒见她发呆,微笑出声提醒:“小丫头的肌肤嫩,可经不住这么折腾。清白和一个小生命,孰轻孰重,你自己选?”
“夏侯姒……贵族犯法,与庶民同罪。”
“同罪?法不诛贵,我姐姐乃当今皇后,且阿尘哥哥答应我爹爹会一辈子照顾我,不让我受到任何伤害。你觉得,一个捡来的小丫头,命会比我的贵么?”
清白与一个活生生的小生命,孰轻孰重……
自然是生命。
喜乐尚幼,还有漫长的人生路要走,她不不能、也不忍心让她永远停留在六岁。
虽然怀疑夏侯姒是否真的会伤害喜乐,但她不敢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