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鹤是镇国公府的世子爷,也是贺沉珠的未婚夫,这几年去了广陵做官历练。
贺沉珠道:“似乎是才回来的。”
“这些年你在本宫身边侍奉,与镇国公府走动甚少。去吧,去给镇国公夫人请安问好,也去见见你那心上人。”
贺沉珠垂首行了一礼,慢慢退出禅房。
贺瑶带着李财和李福守在禅房外面,“阿姐怎么出来了?可是皇后娘娘有什么吩咐?”
“我去给镇国公夫人请安。”贺沉珠顿了顿,又道,“今日这般要紧的日子,顾停舟就只派了你们三个过来?其他人呢?”
“我们三个负责贴身保护皇后娘娘,”贺瑶的杏子眼清亮有神,“惠觉寺东南西北各有上百人守卫,还有一百人扮做寻常僧人、仆役,分散在寺庙各处暗中巡逻。总之阿姐你就放心吧,我们绝不会让娘娘出事的!”
“可有防守薄弱的地方?”
“小顾大人心思细腻,应当所有方面都顾及到了……”贺瑶忽然眼前一亮,“对了,上回家里的侍女小厮来惠觉寺玩,几个年纪小的说北面高墙底下有个狗洞,他们还钻着玩儿来着,也不知道小顾大人有没有派人堵上——诶,李财,你快去禀报他!”
李财应声正要去办,贺沉珠道:“我去。”
“也好,”贺瑶点点头,“我们得守着皇后娘娘。”
贺沉珠离开禅院,淡淡瞥了一眼随侍的小宫女。
小宫女垂下头,不动声色地悄悄离开。
贺沉珠走后,禅房里面又走出来一位宫女,请贺瑶道:“贺二姑娘,皇后娘娘让您进去说话。”
贺瑶进了禅房,瞧见房中原本清幽简朴的摆设全部换成了奢靡昂贵的丝绸玉器,皇后娘娘大约很喜爱金玉之物,连垂落的竹帘也换成了金珠帘。
宫女捧来一只锦盒,恭敬地呈给贺瑶。
张台柳闭目养神,“里面是一支参,你拿去给镇国公夫人,就说是本宫赐的。”
“可是臣女奉小顾大人之命,保护娘娘安危——”
“让那两个留下来就是了。本宫不喜罗青鹤,只怕你阿姐吃亏。”
贺瑶不解。
罗青鹤生得俊美风流,人如其名犹如闲云野鹤,不在意荣华富贵功名利禄,常穿道袍游刃有余地行走在名利场上,一手文章写得极好,洛京城里有不少小娘子对他暗暗倾心。
摊上这么好的未婚夫,阿姐怎么会吃亏呢?
难道他还会欺负阿姐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