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底下所有的弱者。
姜梨热泪盈眶。
她知道的。
船只逐渐远去。
馒头窟在大火中被毁。
来自凉州的少年,悠闲地坐在岛屿边缘,沾了血的白狐狸面具被洗干净放在旁边,他晃荡着草鞋,心情不错地拍着他那一匣沉甸甸的黄金。
正哼着小曲儿,湖水拍打浪花,冲上来一枚木头雕刻的圆牌。
元妄好奇地拾起圆牌,看清楚上面的字,不禁莞尔,“哟,馒头窟的令牌!”
停顿片刻,他快活的把令牌塞进腰间,“识字儿真好。”
……
贺瑶在天司判的衙署里睡到入夜,才终于醒来。
她坐起身,发现身上的伤都被包扎妥当。
衙署里点着几盏青灯,静悄悄的。
顾停舟坐在灯下写字,“霍小七说你伤势颇重,得一天一夜才能醒,你身板倒好,这么快就醒了。”
贺瑶摸了摸饥肠辘辘的肚子,瞅见竹榻边放了食盒,连忙掀开来。
鲜香味顿时扑鼻,食盒里面原来放着一盅人参鸽子汤,瓷盅精致鸽汤温热,是明华楼那边送来的,顾停舟还算有良心。
贺瑶大快朵颐,边吃边囫囵问道:“小顾大人,小梨子那边怎么样了?”
顾停舟头也不抬,“她睡了一觉,情绪恢复了些,一个时辰前去城郊安葬她的亲人了。今后,我许她留在仙乐坊继续经营那里的生意。”
贺瑶放了心,痛快地啃了几口鸽子腿,“小顾大人,我杀了姜意浓,这事儿怎么说?”
顾停舟停笔。
提起这件事,他就头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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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安安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