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还在镇上?”
慕知智被突然而至的声音吓一跳,转过头才发现是自己亲爹,“爹,你怎么故意吓人?”
“你还没回答我,”慕兴一脸严肃,“清明前两天学堂就会放假,你怎么还在镇上,这方向,你去了桐花巷?”
落安镇的桐花巷,是男人们隐而不宣的温柔乡。
那里有镇上最大的勾栏院,旁边几户也家家接客,某些地主的外室也被安置在此巷。
毫不夸张,只要提个名字,就能勾的人遐想无限。
当然,慕兴并非生气儿子去了桐花巷,而是气儿子没带自己。
“本来我想昨天回去的,”慕知智解释,“小月一直缠着不让走,爹,你怎么也在镇上?”
“我,”慕兴眼神不自然地往外飘,“有点事耽误了。”
说着,怕儿子继续追问,连忙催促着回家,“时辰不早,再晚你奶该让人找来了,咱们快些赶路。”
“行!”
一路上,慕兴心事重重,愁眉不展。
慕知智几次询问,都被他敷衍回去,当然,也就忘记解释家里已经把二房过继的事。
老宅一行风风火火上山时,慕耀已经牵着妻子和儿子下来。
少了二房,慕家好像并没什么不一样的,祖孙三代相互扶持着往上走,非常和谐。
碍于两方的关系,他点点头算打招呼,脚步不停往山下走。
尽管已经把儿子过继出去,老爷子其实依旧觉得慕耀欠他的,“老二,你竟然带女人上坟,还有没有规矩?”
“祖训哪句话说了不让女人上坟吗?”
“这还用说?千百年的规矩。”
“既然没说,那就是能。”
不欲多解释,慕耀继续往前走。
“二叔,”慕知智非常诧异慕耀的态度,“你怎么能这么跟爷爷说话?”
“不然呢?”苏黛忍不住开炮,“隔房长辈而已,还想我们一天三炷香供着?”
“什么隔房长辈?”
慕知智在镇上读书,每旬只有一天假,还要忙着交友、风流,基本只有逢年过节才肯回来。
慕家这边也想着孙子读书辛苦,不想拿这些肮脏事烦他,再加上李氏也在这个时候回娘家。
故而,慕知智对发生的一系列事一无所知。
提到这个话题,老宅人全都不自在起来,“这些事以后再解释,先上山,今儿谁都没有祖宗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