氏早就想找人倾诉,“其实,从福宝被抱走的那一刻我就想离开慕家。”
“什么?”
苏黛吃惊地瞪大眼睛。
“很奇怪么?”小周氏不以为意,“哪个当娘的,愿意自己怀胎十月生下来的孩子被人抱走?这几年你又不是没瞧见,老两口防我跟什么似的,生怕我挑唆他们祖孙离心。”
这话,苏黛没接,干笑两声打混过去。
一直以来,三房的存在感都特别低,安排的事都做,给好处就拿,即便是福宝的爹娘,被人提及的次数也不多。
以前没察觉,回头想想,未必不是慕家有意淡化两口子的存在,让村里潜意识就把福宝和三房割裂开。
毫不夸张,慕家二老不识字归不识字,但极其擅长打压和精神控制自己孩子,瞧瞧这花样百出的手段,让他们窝在乡下还真屈才了。
“当时我回娘家让他们给我主持公道,但是没用,”小周氏只瞥了苏黛一眼就继续说,“婆婆也是周家的闺女,再加上老太太还活着,我只能认命。
后来我就拼命攒银子,想着早早就把知礼送进学堂,不求他考上啥,只要有慕知智一半的待遇别吃亏就成。”
听到这,苏黛总算回过神,“因为那三十两银子?”
“你果然知道,”小周氏语气很肯定,长叹一声她继续说,“三十两是三房所有积蓄,一下被夺走我确实接受不了,不过,这只是一部分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