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海不死心,绞尽脑汁旁敲侧击,可惜陈渊软硬不吃,说的口干舌燥依旧没得到半点信息。
“祖父,”福宝软软地叫了一声,“陈渊哥哥很累,先让他休息好不好?”
“行吧,”慕海也不敢把人逼太紧,“你们去厢房玩,累了就睡觉,吃饭我叫你们。”
慕族长家,陈里正说完正事,喊小孙子回家时,才发现人不见了。
顿时急的满头大汗,“这孩子,一直嘱咐他不要乱跑,怎么就是不听呢?”
“你先别急,我找人问问,溪下村鲜少来生人,看到他肯定有印象。”
慕族长匆匆安抚一句,立刻出门打听消息。
确实跟预料的一样,陌生人在溪下村非常显眼,没怎么费工夫就知道具体经过。
“陈里正,赶紧来,你孙子落水了!”
这话说的没头没尾,陈里正还以为人没捞上来,又急又惊,差点晕过去,“是不是,是不是已经没救?”
渊儿那么小,又那么聪慧,怎么就......
自己带着活生生的人来,走时却只剩一具没热气的尸体,又该怎么向儿子儿媳交代?
“你误会了,”慕族长察觉自己的说法有歧义,干笑着解释,“孩子已经被村里人捞上来,现在在我三弟家。”
“救上来就好,救上来就好!”
说完,陈里正发现,自己双腿已经吓得发软。
慕族长很理解,让人扶着他找人。
看到孙子后,他再也忍不住情绪,直接摁着陈渊啪啪打拍屁股,直到累的喘气,这股一直压在心口的害怕才发泄出去。
“再你不听话,屁股给你打肿!”
陈渊自六岁便去学堂启蒙,年纪小自己又聪慧,连夫子都不曾打手心,在家更是重话都没听过一句。
今天却被陈里正扒裤子打屁股,小脸臊的发烧一样红。
“爷爷,别这样。”
他声音软糯,眼睛噙着泪花,额头还有在河里沾的泥沙,狼狈又脆弱。
陈里正立刻心软,声音都缓和很多,“来之前就跟你说过,跟紧我不要乱跑,更不能去水边,你怎么做的?”
“对不起,孙儿不该不听话,也不该让您担心。”
陈渊没有狡辩。
事实上,他自被救后就一直忐忑。
不识字的乡民怎么看他无所谓,可他不想自己爷爷失望。
“下不为例,”陈里正表情严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