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爹,”南崽有些不高兴,“娘很辛苦做的麦芽糖,你不想吃就别浪费。”
咬一口皱一下眉,仇大苦深的模样,好像在吃什么毒药。
过分!
“没有不喜欢,怎么突然这么问?”
苏黛无语地指指门外,“回房间照照镜子,看看自己什么表情,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你对我们娘俩不满呢。”
心情极度不爽。
麦芽糖是自己折腾好久才好不容易得来的成果,还不被人珍惜。
分分钟想爆炸。
做糖的麦芽并不是最初那批,而是苏黛后来又重新发的芽苗。
当初那批因为发酵出问题没熬成糖,白白浪费那么多麦粒。
也因此,对这次的成品,无论苏黛还是南崽都小心翼翼。
“我怎么可能对你不满,”慕耀想也不想反驳,“最多就是看南崽不顺眼!”
“我今天很乖的,”南崽掰着手指头细数自己做的事,“早上背半个时辰书,然后去厨房帮娘烧火,接着练字一个时辰,还把算术题做了一遍。”
“就是,”苏黛怒瞪慕二,“他又没做错,你凭什么无缘无故迁怒?”
“自己房间不回天天赖在咱们床上还不叫错?”慕耀不服气,“他都多大你还这么惯着,早晚蹬鼻子上脸。”
“才不会,”苏黛不服气,压低声音警告,“你别欲求不满故意找茬。”
说完,安慰地揉揉丈夫的狗头。
她现在已经不介意跟慕耀坦诚相对,甚至妖精打架,但是,相对而言,儿子的感受更为重要一些。
虽然不知道怎么回事,她这个当娘的却很清晰感知儿子极度缺乏安全感。
像个小尾巴似的,每天都围着他们俩转悠,即便写字不能分心,自己或者丈夫也要待在他视线看得到的地方。
一旦找不到人,即便表面没什么不同,可心神明显慌乱起来。
苏黛并不知道,她误会了南崽。
不是南崽离不开父母,而是太过担心她。
脑海所有的记忆都告诉南崽,母亲脆弱的像瓷娃娃,甚至连老周氏这个婆婆都咒骂她短命鬼。
慕家其他人不会这么直白,私底下也没少抱怨病秧子什么的。
以至于他生出一种母亲随时撒手人寰的错觉。
住在老宅时家里人很多,一旦有什么不妥,很快就能被人发现。
可搬到镇上后,只有他们一家三口,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