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文平今天本来就一肚子闷气,此时像是找到了发泄口,冲过去抬腿对着空瓶就是一脚。
矿泉水瓶被他踢了出去,砸在旁边报亭墙上,又弹了回来。
“啪!”
空瓶拍在周文平脸上,发出响亮的声音才又被撞开。
张洁捂住嘴,不知道是吃惊还是想笑。
周文平:“……”
他的脸色红的发紫,看样子像是要炸了。
然而这只是开始,接下来在回到公司短短十多分钟的路程里,周文平遭遇频繁的霉运。
行道树干枯的树枝落了下来,砸在他的头上,悲剧的是干枯树枝上还有一坨鸟屎。
一辆车从他身边开过,驾驶室的玻璃窗摇下,一个烟头被弹了出来。
烟头的落点怎么也不怪落在周文平身上,但偏偏那烟头在空中绕了一个圈,离奇的钻进了他的怀里。
可怜周文平昂贵的白衬衣被烫了一个洞,更可怜的是他的胸口留下一个疤。
老话说得好,福不双至,祸不单行。
人倒霉起来完全没道理可讲,哪怕周文平小心小心再小心,还是被一个脚步有些踉跄的老年人撞在身上。
尽管他已经提前规避,或左或右的闪让,偏偏那老大爷每次和他闪避的方向都一致。
这就罢了,撞了也就撞了,可老大爷却吐了他一身……
周文平的脸已经黑的见不得人了,张洁战战兢兢的走在他旁边……两米开外。
看她的模样,还想离的更远些。
好在公司不远,两人总算来到了公司楼下,不约而同的呼了一口气。
周文平和张洁对视一眼,张洁先移开了视线。
想着自己距离周总似乎太远了一点,现在已经在公司楼下,应该不会被波及误伤了,她又悄咪咪的向他挪了过去。
周文平也松了一口气,并且十分庆幸自己早上把窗台上剩下的两盆盆景也推了下来。
否则的话……他不敢保证两个盆景会不会冲他脑门砸下。
毕竟……他自己都觉得自己很“缺德”了。
周文平抬头看着二楼空荡荡的窗台,觉得自己还是很有先见之明的。
盆景是没有的,却不知道哪里飞来一个飞机模型,直冲冲的从天上落下,像箭一般射中了他抬起来的额头。
“嗷!”
周文平一声痛,张洁条件反射般向旁移了两步。
又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