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道:“太仆大人客气了,崔贵人如今深得陛下恩宠,咱家这般做奴婢的若是有幸能伺候贵人,那正是咱家的福分,岂敢有劳太仆大人吩咐。”
崔文昊见他已经接受了金箔,也不再多说,只是说了一声有劳,又作势将往前送了两步,那太监赶忙请他留步。
崔文昊自然也不会坚持,只是吩咐府中管事将对方送出门,自己便转身再次回到了内院。
见崔峦居然已经换好了朝服,不由讶异道:“父亲,您这……难道真要奉诏?”
崔峦淡淡的瞥了他一眼,“天子诏令如何不奉?”
“天子诏令……”
崔文昊闻言失笑,心中暗暗腹诽……一个连紫禁城都出不了的天子诏令吗?
不过这话他却不敢在崔峦面前说出口,免得无端挨训,但却还是忍不住撇嘴道:“父亲,话是这么说没错,但是万一到时候没人去,就咱们岂不成了笑话吗。”
“我身为朝臣,奉诏入禁有何可笑之处?”
崔峦的声音一如既往的古井无波,但是语气却有些意味深长的道:“你又怎知没人会去?”
说完再次瞥了崔文昊一眼,面上毫无表情,但眼中却微微透着一丝失望,“什么叫做大义你难道都不懂吗?”
“大义?”
崔文昊闻言一怔,有些不解。
但是崔峦却不肯再多说了,只是是淡淡的吩咐道:“你还不去更衣。”
说罢也不理会他,只是朝旁边的管家一摆手,后者会意,连忙出去吩咐下人给老主人和小主人备轿。
崔文昊虽然心中依然不明白崔峦所谓大义是什么意思,如果大义有用,他崔氏还能权倾朝野吗?
如果有人在乎大义,满朝公卿还能坐视皇帝沦为一个政令出不来紫禁的傀儡吗?
不过对于父亲的命令他却不敢违逆,只得不情不愿的去内宅更换了朝服。
又和崔峦一起乘轿一路前往紫禁。
夜晚的紫禁城看起来没有白天那么堂皇。
但是在月色淡淡清辉的笼罩下,却莫名的平添了一份恢弘威严。
好像一尊千年不动的远古巨兽一般,给人一股无形的心理压力。
哪怕是崔文昊对皇家早就没有了丝毫的敬畏,但穿过那庞然的宫门和长长的甬道,依然让他莫名的有些压抑。
崔文昊不由得微微皱眉,轻轻的哼了一声,但是连他自己也说不好究竟是什么样一种心态。
嫉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