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说,赵本倒是没有什么意外,当即就拱手领命。
宗正赵鹄却突然道:“陛下恕罪,臣恐怕不能领命。”
他此言一出,整个宣室内不由一静。
南家南苍、南无惧、南无忧三人都是脸色一沉。
但是三人却都没有说话,因为赵鹄不配合,他们意外,却也不意外。
不意外是因为,不光是他们,整个京城几乎人人都知道,赵鹄虽然是皇室宗正,却和丞相崔岑是姻亲。
意外,是因为赵信明知如此,居然还让此人来做公证,做主持。
纵然有过疑惑,也瞬间就明白了赵信的意图,他是借此机会让赵鹄选择,站队。
意外的是,赵鹄居然这么头铁。
难道他真以为,这所谓的宗正,赵信拿他没办法?
难道他忘了,这事还关乎南家吗?
如今的情况,就连崔岑都得让着南家,这赵鹄哪来的自信?
南家父子三人心中暗暗冷笑。
不过,皇帝才是此处的主人,皇帝不开口,他们也不会主动站出来。
他们也想看看皇帝怎么处置。
与此同时,赵信也开口了。
“哦,不能领命?为什么呀,难道宗正也和崔相一样身体染恙?”
语速很慢,脸上神色也好像没有丝毫变化,甚至脸上的笑容看起来都更加亲切温和了,好像真的只是很关切赵鹄的身体状况。
但是众人却莫名的感觉到一丝若有若无的冷意。
赵鹄微微皱眉,随即再次昂然道:“非也,臣不能领命与臣的身体无关,臣不能领命是因为……”
“不,朕觉得宗正的身体有恙,不但有恙,而且病得很重!”
赵信根本不等他说完,便开口打断了他。
“什么?”
赵鹄闻言一怔,正欲说话。
赵信却再次淡淡的开口道:“宗正的病不在肌肤,不在腠理,不在脏腑,而是在……”
赵信笑着伸手指了指赵鹄的脑袋,然后慢慢的一字一句的道:“宗正的病在这里。
不然,宗正怎么会忘了,朕不但是皇帝,还是皇族赵氏的……族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