防呢,今日他说的那些话,异日怕就是姜公岚信念动摇的种子。
居然想以天阙为敌手,动摇天阙弟子的信念,真是好气魄!”
可惜,此人只是天子身边的一个宗族,这个身份怕是要成为他的枷锁。
……
另一边钱孔离去之后,也再次见到了赵勉。
此时赵勉的神态却和之前在观山阁完全不同。
虽然依旧是放荡神态,整个人头发散乱,衣衫半解,斜靠在软榻上,手中拿着一个酒壶。
但是眼神却毫无醉意,甚至格外明亮。
见钱孔到来,其人摆摆手道:“先生不必管我,自去忙吧!”
“殿下,王妃好不容易替殿下争取到这次机会,殿下何必如此?”
此处也没有外人,钱孔的神态也不再掩饰,看这神情,分明就是这位赵勉的死忠。
当然也可能是那位王妃的死忠。
但总之之前赵琬的挑拨离间,显然是白费了。
而赵勉闻言却往口中倒了一口酒,然后任由酒水顺着嘴角留下,口中嘿笑道:“先生,我母妃不明白,你难道还不明白吗?
本公子若不如此,如何得活?”
钱孔闻言微微皱眉,不知该如何开口。
赵勉擦了擦嘴角道:“我父王二十九子,之前有七人都和我一般,母妃深受宠爱,也都被传可得世子之位。
但结果都死了!
先生,我能得活吗?”
赵勉说着忽然坐直身体,直直的看向钱孔。
“如果先生说,只要本公子立下功劳,得到父王的宠爱就能得活,就能坐稳世子之位,那么我立刻便依先生所说去做。”
钱孔闻言半晌无语,只有脸色不住变幻。
他虽然心知赵勉说的是实情,天下王储争夺都是你死我活,可当今这位吴王世子之争的惨烈,却依然算是罕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