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太多的大瘟、大乱,但是这近百五十年时间,天下人口居然不增反降。
臣便以此问家父,却被家父斥责多嘴,说这不是女子该问之事……”
云盼盼说到此处不由一声涩笑,随即又道:“不过臣渐次还是发现了一些端倪,此中大部分原因自然是因为豪门豪强藏匿人口,还有一个原因便是逃籍。
或者说根本问题就是失田……”
云盼盼侃侃而谈,赵信原本只是微笑倾听,慢慢却变成了正襟危坐。
他忽然发现自己选的这个郡守可能真的选对人了。
“臣听闻古人云,无恒产者无恒心,陛下,请恕臣说句大不敬的话,自那时起,臣便觉得这大秦的天下若不解决这个问题,怕是必然要乱的。”
云盼盼说到此处朝赵信拱手俯身一礼,以请恕罪。
赵信此时已经完全忘了对方的性别了,云盼盼说的这些话,赵信自然知道。
但是作为当时人,居然能见识得如此清楚,性别已经完全不能限定对方的才华之光辉了。
当即也不打断她,只是摆摆手示意她继续说。
云盼盼于是再次一礼道:“臣猜想陛下命臣为大荒郡守,目的怕就是要用臣熟悉大荒郡各方之利,以便使各方融洽,使土人归化。
但是恕臣直言,若是不能解决这个根本问题,只怕土人不会归化,秦人也要离乱。”
说完,下意识的抬头看赵信的神色,并且又再次请罪。
不过出乎她意料,赵信倒是并没有因为她的直言而生气,对说的情况似乎也并不惊讶。
心中立刻便知道,这位陛下怕是心里也跟明镜似的。
再想到对方这几天在郡中几乎扫平郡中一半的豪强之家。
立刻便明白对方的意图了。
只是……
她正沉吟,却听赵信略微思索之后,突然道:“朕突然想起来云爱卿居然也是出于名门世家,令尊曾经便是齐郡国相吧?”
赵信这突然一句话,让云盼盼不由一愣,一时不知该如何回答。
自己明明这边正和皇帝分析天下大势呢,怎么皇帝却突然说到自己的身世了。
片刻才拱手道:“是,臣父乃是齐国相,数年前因谏言齐王王田之事被黜,臣也因此成了大荒山土人的圣女。”
“原来如此。”
赵信微微点头,随即看她神色迟疑,知道她是误会了,不由一笑道:“不要在意,朕只是突然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