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可是他不过是才到这个任上不几天,很多时候,还真指挥不动这些人。
别看这些人只是差役,但是大多也都是有些背景的。
不是和县中某豪强的旁支,就是某富户沾亲带故。
甚至可能是某些大户人家的家丁,派到县衙来当差,就是为了办事方便。
不然他之前出门也不至于连一个跟班都没有,实在是差遣不动。
不过今天他倒是觉得自己可以硬气一点了。
毕竟方家完了,而方家作为本县第一豪门,这些差役中少不得便有人是出自方家,或者是和方家勾搭纠缠的。
现在方家完了,那么这些差役他就不用顾忌了。
而也正因为有方家在,县中其他富户豪强也不那么成气候。
李宽臣忽然觉得,自己这个官或许做不了几天,但就算如此,临走整顿一下这些个蠢虫至少也能让人畅快畅快。
不然为官一任,在世家面前卑躬屈膝,在富户面前弯腰赔笑。
在锦衣卫面前那就更不用说了。
难不成在这帮蠢虫面前,本县也要窝窝囊囊吗?
念及此处,李宽臣顿时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瞬间盯上了这些人中最老油条的张小石。
此人年纪不大,但是却已经是衙门口的老人了。
从小就在官衙内厮混,又和方家颇有些沾亲带故。
而李宽臣在张小石眼里就是方家扶起来的傀儡,自然就不那么放在眼里。
对于李宽臣的话要么就耳充不闻,要么就嬉皮笑脸。
此时听到李宽臣的呵斥,其他差役虽然磨磨蹭蹭,但好歹还都站直了身体。
唯独此人和几个老油条,依然在那哈气连天,对李宽臣的话好像没听见一样。
李宽臣见此,不由一声轻笑,忽然问道:“张小石,本县忽然想起一件事,汝好像和方家是亲族是吧?”